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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逐浪在灶头前忙活,白小玲问道:“逐浪,你上学的学费是多少?”
他泯了泯嘴唇,他是一个男人,嫂子养他们一个家已经够辛苦了,他不能学费也找嫂子要。
白小玲掏出自己的钱袋,然后就那么数起来,沈逐浪看着她怀里的那些银子,嫂子怎么还有这么多银子?
她也不清楚这里的物价到底是怎样,反正每次买东西,老板说多少,她就给多少。还有,她是应该剁手党,喜欢买买买,如果不把沈逐浪的学费和生活费给他,她真的害怕下次自己去镇子上,一个忍不住,就把银子花光了。
她数了二十两银子,“逐浪,二十两够了吗?”
沈逐浪瞪大了眼睛,二十两,就算他们班上最富有的那位公子,一学期的学费加生活费也没有二十两,而且他不仅养自己,还要养一个书童。
她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不够,“逐浪,要不你先拿三十两去,如果不够,你再给嫂子写家书。”
三十两,就算他顿顿吃肉,天天穿衣也够了。嫂子这真是,一点金钱观念都没有。
“嫂子。”
“嗯!如果还是不够的话,我觉得拿四十两也是可以的,你还在长身体,一定要多吃点。”
嫂子这样,真的不像一个会当家的女人。
“嫂子,我们学费一两银子,生活费一般一学期五十个铜板也就够了,我放学的时候会打扫书院教室,每个月会有十个铜板的补助,另外我也在食堂帮忙,虽然没有铜板补助,但是可以包吃的。”
沈逐浪真是个勤工俭学的好学生,和她一样,她从大一开始就已经在外面兼职了,她嘴巴甜,能力也不耐,所以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争的,每个月还能有剩余,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点零食和学习用品。
想不到在这里学费只需要一两银子,而且他打扫教室一个月才补助十个铜板。
她问道:“那我租老伯的马车一次一两银子,是不是给得有点高?”
他点了点头,“嫂子,那是相当高了。”
难怪第一次见到老伯,她提出要一两银子租他的马车的时候,他感动地热泪盈眶的。
她又问:“那我一百两银子卖给留香馆一个菜方子,是不是有点黑?”
沈逐浪点了点头,立马又摇头。
嫂子竟然卖了一个菜方子就赚了一百两银子,但不过嫂子的那个菜方子让留香馆起死回生了,一道菜挽救了一家酒楼,其实算不得黑。
白小玲这么想着,“逐浪,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亏欠谢老板和谢小爷。”
“嫂子,留香馆是莲花镇上的老酒楼了,是谢家祖上传下来的基业,而且谢家几代人都是靠这个酒楼养着,以前留香馆辉煌的时候,听说还有汴城的贵人来吃过酒菜,我们不说留香馆一个月的收入多少,光说留香馆占的那块地,也是非常值钱,所以嫂子不黑,如果没有嫂子,说不定留香馆已经不在了。”
听沈逐浪这么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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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羊咩白小玲的愧疚感居然就没有了。
料到了学校的生活,她不免想起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正是在初中,正是叛逆的青春期,不过看沈逐浪的样子,他似乎并没有开始叛逆,那他这个时候,也该情窦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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