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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征皱起眉：“抱歉，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以为他，嗯，劈腿。”

唐琳冷冷地看着他，不经意间看到下班的同事经过时好奇地看过来，于是转身就走，直到拐角处，看到袁征还跟在后面，于是爆发了：“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我骗你我要结婚了那又怎样？我说过的，我不会等你，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咱俩就分手了，你没有机会了袁征！”

唐琳仰头，用力地吞咽了一下，用手遮住眼睛，忍住了眼泪，继续说：“我不想和你再纠缠下去了，再说，现在的你和当初有什么区别呢？听得见可以说话了？那又怎样？你耳朵上带着助听器，一旦助听器被取下来，你还可以听见吗？这样的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会接受？”

袁征瞳孔微缩，目露痛苦，苦笑一声：“也是，我这种人，怎么配。”

袁征转身离开，唐琳却怔在原地，她本无意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有时候冲动起来，难以控制言语。这件事注定是袁征心上的一道伤，哪怕他如今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生活，让他的人生被阴霾掩盖。

“对不起，”唐琳低声说，但袁征已经驱车离开，没有听见。

唐琳给徐文柏去了个电话道歉，本想约他出来吃顿饭，两个人对了下时间，凑不到一块，只能等下周再说。

对这件事，徐文柏不过一笑，说：“琳琳，你们之间的事，我也听你提起过一些，在我看来，人这一辈子，总会犯错，走些弯路，当初的事，他有错，却也并非完全是他的错，你若是完全忘了他，我也不会劝你，可我知道，你还记着他，既然如此，我就想劝你两句，不要太过执着于过去，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也不要用过去折磨自己。”

“我知道，”唐琳点头，“我再想想。”

接下来几天，唐琳下班时时常看到袁征，或是靠着车子站在外面，或是坐在车里，要下车窗静静地看着她，不放弃，却也没有太多逼近。

他这样，唐琳的态度就软化了些，其实她本来也不是多么狠心，对袁征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只是心里仍有些别扭而已。因此在袁征再次出现时，她想了想，往他那走去，可还没走到，一个年轻女孩子凑到了袁征身边，笑着和他说话，唐琳就这么看着，看他们说了十几分钟，心里一气，转头就走。

没走两步，袁征就开着车追了上来，摇下车窗，头伸出来和唐琳说话：“琳琳，刚才那人是问路的。”

唐琳冷笑：“她是问路还是干嘛的，和我有关系吗？”

她这话一出口，袁征就沉默了，车也停了下来，没一会儿有个人走过来喊着：“这里不能停车！开走，赶紧开走！”

袁征深深地看了唐琳一眼，转回头去开车，可车还没发动，就开了车门冲了下来，一把拽住唐琳的手，将她塞进了车里。唐琳张嘴喊了两句，可一看到袁征的表情，就沉默了。

袁征开着车在市内瞎转着，后来更是开着车上了三环，唐琳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你干嘛？”

袁征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将车停在路边，点了根烟。

他很少抽烟，烟伤嗓子，他以前虽然说不了话，却也知道爱护，如今更是如此。可这段时间他没少抽烟，没到一天一包的夸张程度，一周一包却是有的。

“出去抽！”唐琳皱眉，开了车门出去了。

初春时节，太阳一落山，气温降得飞快，空气有些潮湿，阴冷的。三环线这边没什么高楼大厦，一眼望去，除了荒地就是矮小的平房。晚风呼啸着，冻得人直打哆嗦。

唐琳穿得不多，简单职业的套装，腿上是一双薄丝袜，一出车里，她双手就抱在了一起，不停地搓着双臂。袁征走到她身旁，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穿得倒不少，里面还有一间v领长袖毛线衫。

唐琳转头看着袁征，他嘴上还叼着抽了一半的烟，忍不住皱起眉头：“少抽点，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