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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扬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因为他知道，顾晓青一定会跟自己谈的。哪怕不合作，因为方少寒还在他的控制下。

“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证据，证明少寒的清白？”

顾晓青反问了一句。

风轻扬伸出手指，摇动了两下说道：“错错错，顾晓青，你要搞明白。方少寒并没有什么清白不清白一说。你要搞明白一点，审查他跟他有没有罪。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有疑点，才会审查。”

顾晓青明白了，这种手段跟当初方知雪的手段一样。

不是说你没有问题，就不怕鬼敲门。

这个疑点，跟凶手是谁没有关系，而是因为两份前后不一样的供述，存在可能暴力审讯的疑点。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你就算没有问题，依旧要面对时间在调查中不断流失。方少寒停职多长时间，这就给他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在这个关键时刻，承上启下的时刻，风轻扬的举动让方少寒失去了最佳的晋升机会，也让方家失去了最大恢复元气的机会。

最要紧的，风轻扬要见到利益。

而这个利益，自然要从顾晓青和方知雪身上下手。

“说吧，你什么条件？”

方知雪站在门口，对包间里的风轻扬问道。

“其一，方家拥有很多地方军队开设的宾馆，这些都要转让给我的人。”

“没问题。”

前些年上面让部队自己搞经费，那些时间，部队自己高了很多产业。

当然，后来这些产业大多已经不景气了。

“其二，顾晓青，你在南亚所有产业，全部撤出，留给我的人打理。”

风轻扬看向顾晓青。

这下叶明月就不干了，拍案而起：“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让晓青将自己打拼的事业拱手相送吗？”

风轻扬摊开手，微笑道：“不是啊，反正南亚也不是她的业务重点，舍弃了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方知雪深深吸口，她知道这件事情就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了。

“这不可能。”

顾晓青断然拒绝，她还没有大方到直接将自己兜里的钱送给别人的程度。

再说，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她已经这边开始行动了。

“看来是谈不妥了。”

风轻扬站起来，望着顾晓青说道：“顾晓青，你可知道现在的时间对方少寒来讲，多么宝贵么？”

“对我来讲，他安全一切就都好。我并不奢望他成为什么高层，什么大官。”

“可他呢？你没有替他想过么？”

风轻扬走近顾晓青，低声质问道。

顾晓青看向风轻扬，反问道：“你觉得他会接受这种妥协么？你替他想过，他的尊严应该往哪里搁么？”

风轻扬愣了下，没想到顾晓青这么犀利，竟然说的他无话可说。

确实，方少寒如果知道是方知雪和顾晓青请求他，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让他出来，他会怎么样？

他会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很废物，他人是没事了，可他自己的尊严又会到哪里去？

哪怕是再谦卑的人，心底总会有一处尊严的栖息之地。

方知雪也大感意外，没想到顾晓青竟然这么了解方少寒。虽然她觉得让方少寒出来比什么都重要，可也承认，顾晓青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