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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對那龐大的手術費是杯水車薪，但起碼有一點是一點，至少他不會那麼絕望！

他坐下之後，與其說是他服侍賀章，不如說是賀章服侍他了。

先是把茶几上的水果推到簡諾面前，又幫他倒了一杯果汁，還主動詢問他的情況，說著說著，竟然還一臉認真地表白起來。

「小諾，嗯，我覺得你很漂亮，唱歌好聽，信息素的味道也非常好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追求你，可以嗎？」

簡諾聽到賀章的話，整個人瞬間就僵住了，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

就在他呆愣地還沒反應的時候，一道裹著病一般寒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賀章，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聽到他的聲音，簡諾的心口猛地一緊，只覺得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一下子狠狠扼住了他的咽喉似的。

「我不知道啊，不過沒關係，我不在意小諾的出身背景。我在意的是第一眼的感覺，剩下的，之後再慢慢了解就好。」賀章毫不避諱地開口，末了還溫柔地笑看著簡諾，「小諾，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呵，你不在意他的出身背景？」秦灃眸中所有的暴戾，都快凝結成更鬱結的厭惡，「哪怕他是出來賣的，賀章，你也無所謂嗎？」

第16章小諾，我相信你

出來賣的……

簡諾聽到這話，重重咬了一下唇，臉色白得根本看不到一點血色。

身上原本那甜絲絲的信息素味道，也仿佛摻上了一絲苦澀味。

秦灃總是很有本事，能精準地拿刀子直接捅進他心臟最脆弱的地方。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他是出來賣的，看著他的眼神，仿佛他是什麼最骯髒的存在似的，讓他如此的難堪。

可偏偏他為了賺錢，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坐在這裡。

簡諾此時的眼神格外的黯然，垂著眼瞼，沒說話，甚至也沒去看此時此刻賀章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賀章聽到秦灃的話，聞到來自簡諾身上那微微泛苦的信息素味道，眉梢微微揚了揚。

「秦少，你這話說得過分了，小諾看上去不像那樣的人。一個歌聲那麼純粹乾淨的人，我相信他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這種人！」

在他看來，簡諾剛才的歌聲真的很純粹好聽，一個混跡歡場，出來賣的omega，絕對不會擁有這樣的歌聲。

而且他的信息素味道還這麼好聞，怎麼可能是秦灃口中出來賣的！

說完，賀章還伸手象徵性地在簡諾肩膀上拍了拍，溫柔安慰道：「小諾，你別難過，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我的眼光一向很準！」

簡諾聽到他的話，心尖一陣酸澀，眼眶一下子就跟著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