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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儿？”

“哥哥上个月就走了，他说这里没什么好待的。”少年如实回答。

走了？是因为方舟没有四分五裂，他没有了上位的机会吗？

林陌露又问：“那他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少年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其实哥哥走前说，以后有“机会”会回来找他。可是这个“机会”是什么他不知道，他那时候的眼神很冰，少年知道，这个“哥哥”并不是真的想做他的亲人，救他也不是发自真心。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用吧。

“姐姐，我去了农场，真的会有异能吗？”

“当然会！”这一次林陌露眼神笃定自信，“别人我说不准，但是你一定可以，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厉害的异能者。但是在这之前，小羽毛，你要先学会做一个独立的人。”

姜羽然眼中燃烧起一种胆怯的期待，可是随之又产生了疑问。

“怎样才算独立？”

他现在连养活自己都难。

少年现在处于迷茫期，这一次曲孟泽来了又走，应该没有时间给少年洗脑，林陌露觉得她可以试着改变一下。她也不想去说男主的坏话，既然曲孟泽已经先一步接触了姜羽然，她这样可能适得其反。但她可以潜移默化地，往好的方向引导他。

“这就要你自己去学，去想。”林陌露斟酌着字句：“一个人要独立的，除了能力，还有思想。你看小猴子，他和你同岁，可是他已经可以养家了，不只是因为他有异能，还因为他有明辨是非和好坏的能力，所以大人们相信他，愿意把工作交给他。”

“小羽毛，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等以后你不愁吃穿了，你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得好好想想。”

少年得自己建立一个目标，一个精神支柱，这样他才能从他母亲带来的阴影中走出来，如果未来再出现男主那样的人，他也有认知的能力。

林陌露从少年的眼中看到了柔弱无助下的火种，少年并不缺少叛逆，只是常年被他妈妈的畸形压迫，给他空间和时间，他自己会去分辨。

最终在林陌露这里报名的有二十七个人，这里面有十五六个是原来白房子的女人，还有一些十来岁的孩子，几乎没有成年男人。成年男人即便没有异能，也有力气，大多在大农场。

然而等林陌露带着这二十几个妇幼来到西边给他们划分好的那块地时候，她绝望了。

她从小生活在城市，接触过的农务也就是“草莓采摘园”这种级别的农家乐，种地的事她一窍不通。可她也在电视上看过金黄的麦田，蔬菜大棚，一望无际的田野，而眼前这个……堪比《牧场物语》初始状态，还是让她震惊了。

烂糟糟的沟渠，一年无人打理，杂草疯长，旁边还有堆砌的建筑废料和生活垃圾，一股不好闻的味道蔓延在鼻间。有的女人和孩子已经捏住了鼻子，眼中的嫌恶显而易见。

“地图老哥，你没搞错把？这是地吗？”拎着铁锹的林陌露向高德，眼中写着求救。

高德也很无奈：“没错，就是这儿，一年没人收拾，才会变成这样，以前这是块儿菜田。现在你们想种啥就种啥，种子我们这都有。”

说得好听，这满地的野草，啥也种不了。

“那你看有没有割草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