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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陆之暮给自己和鹿禹稱全副武装,两个人下楼,她一蹦一蹦在前面走,脚踩在雪地里,像是盖章一样,玩的乐此不疲,鹿禹稱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不停出声提醒她小心摔,长腿迈开,每一步都走进她踩好的脚印里,像是跟随。
小区里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在打雪仗,不知道谁堆了几个雪人在那里,,在常青树前面,白的白绿的鲜,倒是温馨又应景。
陆之暮戴了自己以前的毛线帽子,头顶有个洁白的毛线球,跟着她的跳动也跳,显得可爱无比。
隔了会儿,她忽然撒开脚步跑了起来,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蹲身下去,手就捞进了皑皑白雪里。
鹿禹稱看着她像个孩子似的举动,慢慢往过走,低头看去,脚步精准的踩在她刚刚的脚印里,层层亲密重叠。
直到胸膛前被轻轻砸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鹿禹稱眼前略过一道白光,再看时,就只看到大衣前心口的位置有片浅浅的痕迹,白白的雪花在黑色的大衣前格外显眼,脚下是个完成使命光荣坠地的雪球砸出的一个坑。
抬头就看到陆之暮扶着膝盖笑得直不起腰的样子,清脆的笑声飘散在清冷带着植物清香的空气里。
鹿禹稱再次抬腿,几步走到她跟前,陆之暮吓得退了几步,脸上的笑意仍在。
她抿着唇,和他站得一步距离,背着手,上半身前倾靠近他,笑着问:“禹稱,你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打过雪仗啊?”
鹿禹稱盯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陆之暮眼眸因为诧异睁大一瞬,片刻后,她收敛了神色,眼角上翘,边回忆边给他讲:“我小时候和小伙伴玩打雪仗,那个时候有个规定,我们兵分两队,被队长砸中的对方队员就要归属对方队,最后将所有人赢过去的队获胜。”
陆之暮看着他,眼角一弯,得意得像个孩子:“我刚刚砸中了你,你就是我的人啦。以后,都得听我的!”
她说完,在鹿禹稱目光灼灼中,忽然抬起刚刚捏雪球的冰凉的手探进鹿禹稱的脖子里摸了一把,他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抬手想要捉她的手,陆之暮却跳着飞快跑开了,在前面洒落一地笑声。
“哈哈哈哈是不是超级冰!”陆之暮边跑边笑着喊。
跑出一段距离,身后鹿禹稱却似乎没有追来,陆之暮停下脚步,喘息着偏了偏头,转头回去看他。
视线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细细白光朝她飞了过来,尔后“噗”的一声砸在她的胸口,陆之暮张大了嘴,看着小雪球裂开来,落在雪地里,砸进她刚刚踩出来的脚印坑里。
那头鹿禹稱几步走了过来。
陆之暮抬头望去,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双手搂着陆之暮的后背,逼得她不得不微微向后仰了仰,头靠在他的胸膛。
陆之暮听到鹿禹稱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之暮,你现在,也是我的人了。”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着,带着轻轻喘息,像是个抱着心爱玩具的孩子,郑重无比。
陆之暮抬头去看他,却同他低下来找寻的唇相触。鹿禹稱准确地捉住她的唇,浅浅亲吻着,冰凉的触感逐渐被温暖,他的手向上攀爬,轻轻固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缠绵着加深。
——
两个人相携去t市某公墓看望陆父陆母。
工作人员已经将这里的雪清扫过,清理了路出来,进去得也很顺利。
陆之暮挽着他的手臂,穿过一座座坟茔,缓缓往上走:“其实……我很少来看他们的。尤其是刚刚离开这里到b市的那年,一整年都没有回来过。”
鹿禹稱静静听着。
“人有时候真是奇怪的生物。”陆之暮自己轻笑了一下,感慨道。
陆父陆母的墓碑并排挨在一起。
鹿禹稱将手中的花放了上去,深深鞠了躬。
陆之暮对着墓碑介绍他,说着自己的近况。像个回家跟父母报备的乖巧女儿。
“爸爸妈妈,我之前当编剧的那部作品上映啦,凡响不错,我的身价也跟着涨了,新戏是主编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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