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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什么,倏然勾唇一笑,“总不可能,你与你新妇之间闹了不和,来找我解闷。”
想来他也是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
晏子渊脸色难看起来,但他没有否认,直接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因为她才来的这。”
论关系,陆道莲的确是他唯一能够大吐苦水的人选。
而且,自从知道陆道莲与他的身份后,晏子渊看他,就如多了个帮手,有些事外人不能说的,他起码可以找陆道莲商量商量。
陆道莲不掩诧异地睇视着面前的人片刻。
“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都不该说新妇。
晏子渊这个傻子,他从来都斗不过师叔,他以为落到现在这个境地,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就是坐在他跟前,一派道貌岸然的高大高僧。
庆峰听着屋内断断续续传来的胡话,一面心里嘲笑,一面神情不耐地往里头送了一壶又一壶的烈酒。
晏子渊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喝了许多许多,或有意又或无意地冲他面前盘膝而坐,轻端酒杯的人诉苦,“你可知我现在的难处?”
“我那新妇,整日缠着我想我与她圆房。”
“我真是……”
“嗤,厌极她了。”
陆道莲一本正经地问:“怎么,她生得不合你意?”
“那倒不是。”
晏子渊:“我只是现下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公务上,你知道近来都不太平,我阿耶瘫了,偌大的晏家光靠阿翁与我撑着,已经用尽了精力。哪还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根本不说是自己那方面出了问题。
只一味地表示,是宝嫣不识大体,或者说急切难耐,没见过她那样不懂羞臊的妇人。
陆道莲默默听着晏子渊表述对宝嫣的不满,哪怕是被虚构出来的、不存在的缺点,他也听得十分认真。
直到晏子渊再次把手伸向酒壶时。
陆道莲终于冷不丁道:“可你不能一直不去她房里,她嫁给你,就是你的妇人。她想与你圆房,本就是为了完成夫妻间该做的事,有此种想法无可厚非。”
“除非,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子嗣?”
子嗣就是一个家族的命根。
晏子渊怎么可能真会不考虑延续自己的香火?可是那天夜里,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废了。
他拿什么让新妇有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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