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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共饮（第3页）

卫青进到大厅，就看见两个姐姐在等着他。

卫青收敛了心神，快步走进大厅。

他刚坐下，卫少儿就忍不住开口了：“青儿，你做好准备了吗？陛下这安排下的突然，我和三娘也是心里没底。”

卫昭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没想到皇上居然快刀斩乱麻……不过上谷郡被入侵，也不是大汉能决定的事。

卫青沉稳道：“我其实早有准备，唯可虑者，在草原上找不到敌人。”

这倒不是假话，地广人稀，敌人骑马机动性很强，找到敌手决战就是摆在眼前的第一个问题。至于能不能打赢……那就是后面的问题了。找不到敌人，这么多人和辎重在草原走一圈，那都是大汉吃亏……所以，出击匈奴的困难是真不少。

卫昭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我记得，陛下似乎给你们配了匈奴向导？”

卫青点点头：“大汉和匈奴其实也没有很明显的界限，我与那匈奴向导聊过，其祖上本也是汉人，秦乱民不聊生，为了讨生活，举家逃到草原上，几代之后，就成了匈奴人。”

卫昭叹了口气，这匈奴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似乎现代也没有明确的研究成果……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大家都来自非洲罢了。

卫昭正色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你对待匈奴人也要好些，人家既然加入了你的队伍，在没现其包含祸心前，你要好好待人家，说不准这匈奴人是夏和商期间从关内跑到关外去的呢。”

“归根到底，是我们要用他们。匈奴人什么时期会跑到哪里休息，草原上出现什么痕迹代表匈奴人做了什么，都可以帮助你找到敌人的队伍。你要像对待你的汉人士兵一样，对待匈奴士兵。”

“母亲、大哥还有几个弟弟远在平阳，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大姐、二姐、我……还有去病，都在等你平平安安回来。你手下的儿郎也是一样，都是爹生妈养的，你要用心好好待他们，争取把他们平安带回来。”

卫青严肃地点点头：“我会的。”

卫昭又叹了口气：“你是个忠厚的孩子，我很放心你，但是出行前，却又怎么也不安心，大概就是当人姐姐的通病。二姐的婚礼你是参加不上了，大姐的孩子出生你这个舅舅也是到不了场了。”

卫少儿难得露出一丝羞涩。她近期要和陈掌成婚，去病她也会带头，到夫家搭伙儿过日子。

说起大姐的孩子，卫青突然想起了今日皇帝的赐名，就老老实实地复述了遍。

卫少儿很是开心，她儿子算是皇帝赐名，她外甥也是皇帝赐名，弟弟马上出征，如果赢了，前途不可限量，妹妹更是地位稳如泰山。

卫昭却有些恍惚——原来刘彻记得吗？她还以为刘彻很鄙视她的行为来着。

半月后，大兵出，卫昭作为官员，还是被刘彻带到身边，随百官去送弟弟。

李广看着还是精神矍铄的样子，宛若猛虎。

公孙贺性格沉稳，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公孙敖性子跳脱，仿佛……用不完精力的雪橇犬。

至于青儿，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谦卑恭谨。

大军离去后，刘彻看卫昭还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想找点事哄她开心，便指着卫青弓上系着的红绳，笑着问卫昭：“你可知道，仲卿弓上的红绳是做什么的？”

卫昭打起精神，看了看弟弟的离去的方向，似乎想在重重人影中找到弟弟和他那弓箭。

刘彻继续道：“听闻，是那薄家小姐送他的。”

等了几息，卫昭果然精神了起来，她兴奋道：“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军里的习俗，红色吉祥，辟邪什么的。”

刘彻很是得意：“弟弟大了，当然有很多小秘密不能告诉你这做姐姐的了。你这做姐姐的，还是要知趣些，不要管那么多。”

卫昭怅然道：“这倒是。”都已经带兵出征了，多少是肩负了大汉的国运在身上。

随后，她大胆地跟刘彻开玩笑：“陛下如此清楚，莫非有很多事情……”

刘彻冷哼一声，并不答复，只是背着手，看起来很是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