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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有些紧张，他用力的握着双手放在大腿上，表情也微微有些僵硬。

“别紧张，又不是没换过。”用剪刀剪开绷带，明看着乔说着。他的手指非常轻的划过乔已经完全看不出手术过的眼周，指尖轻轻的抚摸着他白色的浓密睫毛。

“我只是在紧张，再等三天，我就能够看到你了。”乔说着抱住明的腰，额头紧贴着明呢喃着。“我一直在想，你长的什么样子，虽然我已经在脑子里来来回回的勾画过很多次，但是我觉得你会让我惊艳的。”

“也许。”明不置可否的挑眉，双眼凝视着乔紧闭着的双眼。“我的形态不是这个样子。”

“什么？”乔微微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明拉起乔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开始恢复被隐藏起来的容貌。虽然他的外表和普通人类没什么两样，但是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且其实长得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乔的手掌下，明的嘴中开始伸出獠牙，圆润的耳鼓也开始拉长，睫毛越加浓密，眼角也微微上挑了一些。这变化几乎瞬间完成，乔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手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种变化。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明的脸颊，手指有些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明变尖的耳朵，然后再摸了摸明的獠牙和眼角。

“精灵？”乔愣了，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种几乎不存在的种族。而且在他的心里，明的确一直都是他的精灵。

“不，不是。”明看着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想要让乔知道自己的真实形态，但是他现在已经这么做了。“是人类。”

“明，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人类要是能够长成这样，那还是人类吗？”乔有些无语，完全不理解明的思维方式。

“是人类。”明再次笃定的说着。“不管是那个种族，只要是高等的有很高的自我思考能力的，都拥有着人类外表。我从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在我的心里，人类才是最强大的生物种族。而我，是集合了所有高等人类形态生物种族的混合体。所以，我是人类。”

“不理解，但是没关系，你这么说了，那么就是了。”乔笑着，这对他来说的确没什么关系，他只知道，自己在乎的人是明，其他的一概不管。

“乔，你喜欢我吗？”明歪着头看着乔，虽然他不懂甚至是不明白，但是他能够看出来。现在的乔和爱德华还有马库斯好像。“为什么？”

乔微微愣了一下后笑了，他抬手捧着明的脸，呼吸喷洒在明的脸颊上。

“我还以为你很迟钝呢，原来还没到那个程度啊。”乔说着在明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你在害怕，为什么？”

“原本我想等我的眼睛好了以后再说的，我害怕你会拒绝我，然后离开我。明，我不仅仅只是喜欢你。曾经有人诅咒过我，说我一生都别想离开那个囚牢，一生都不会得到爱。所以我害怕，你会拒绝我。告诉我，你会吗？”乔的双臂越收越紧，紧紧的把明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虽然故作坚强，但是依旧止不住。

“我不会爱。”明直白的回答着，他的确不会。他在出生的时候就没有感情，所以他不会爱这种情绪。

乔的全身一颤，紧咬着的牙关发出卡卡的摩擦声。他紧紧的抱着明，几乎让明的骨头发出了声响。

“如果你不爱我，我会杀了你的。明，别不爱我，求你了。”乔哀求着，他从未这么低声下气过。即使是在三千多年前，为了反抗，他宁愿被关在那个鬼地方，也从不曾说过一句妥协的话。可想而知，在经过了那些事情后，对感情更加小心翼翼甚至是害怕的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爱上的人不爱自己，他是个胆小鬼。

“可是我不会爱，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任何感情和情绪。无所谓拒绝与否，即使我接受了，可是没有感情的我，依旧不懂得爱。”

明的话让乔完全震住了，他仿佛又听到了那个诅咒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他爱上的人并不是不爱他，而是根本就不懂得爱是何物。这让他如何抉择，若是明真的不爱他，他也许会杀了明然后毁了自己。可是现在这不能怪明，他又该怎么办？

“可是你不会拒绝的对不对，反正谁都一样，为什么不选择我呢。”小心的放松自己的双臂，乔努力的想要让明明白这一切。

“很麻烦。”明想起了明镜和镜，他们都已经有了伴侣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天知道那种每天在床上度过的日子又要增加多久。

“给我机会，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爱。我不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不懂爱，你活着，那么你就一定拥有感情，也许只是太浅淡了，所以你自己不知道。”

“这句话说对了，由于某种特殊原因，我已经拥有了独立的体质，所以感情也在逐渐生长，虽然很缓慢。”明说着用手描绘着乔的嘴唇，然后低头亲吻了一下，至少感觉还不坏。“我想，我可以决定了。我需要一个人来教会我什么是爱，当然还包括其他情感。”

乔只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这样大起大落过，他抬手扶着明的脸，有些不确定的吻上了那带着淡淡温度的嘴唇。先是很普通的贴在一起，然后看明没什么反应，于是再接再厉，温柔的摩挲着，用舌尖勾画着明嘴唇的形状。这个问持续了近十分钟，而乔也终于撬开了明的牙关，品尝到了明唇舌深处的味道。那柔软的舌，几乎让他欲罢不能。但是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等他的眼睛好了以后再完成这一切。

明的脸颊泛起了一层嫣红，因为乔的吻而呼吸急促。他静静的看着乔，终于想起了一边的药还没换上。

乔抱着明，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一边呼吸着明的气息，一边满足的轻声笑了起来。他有信心，一定能够让明爱上自己。

当夜，明依旧和乔睡在一起，只是这一次乔不肯再喝明端过来的血液，而是死抱着他不放。明也算是血族，他当然明白乔想要什么。难得他会感到一些无奈，但是还是顺从的被乔压在床上，拉开衣领把脖子露了出来。

乔先是温柔的亲吻了一会明，然后顺着那个吻慢慢的把唇贴在了明的脖子上。他能够感觉到这层肌肤下涌动着的血液，毫不犹豫的，他熟练的把獠牙刺进了明的脖子里。但是瞬间他停住了动作，然后细细的呼吸铺洒在明的脖子上。

“原来一直都是你的血。”勾起嘴角，乔终于明白那不间断的美味血液是从哪来的了。即使是在他生活的年代，这种美味也是很稀少的。只是他没想到，明在那么久以前就开始用自己的血喂养他。

“普通人类的血没什么营养。”明轻松的躺在柔软的被褥间，毫不在意而直接的说道。

“的确。”乔失笑，为了明的单纯，也为了明那迟钝的感情。他再次咬住了明的脖子，非常缓慢的吸着明的血。他做了这么久的血族，自然是摘掉以怎样的方法会让被吸血的人感到无上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