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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此去归来三（第4页）

虚空的能力探过精神海，将哀嚎惨叫的心魔碾碎殆尽。

那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原本，她是打算将它作为分别前的最后一件事情来完成的。

不过到底是没有分别成。

“……你早就知道。”

珍宝失而复得，时卿低沉着嗓音，深邃锐利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随时会失控，知道我那样不堪和疯狂的一面。”

神明的感知，是超乎他想象的敏锐。

“时卿，你与我是不同的，你不该被过往的深渊困住。你要往前走，向着光照耀的地方。”过去，身为天地恶念集合的神明会这样说，意图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但现在，巫九灵会回抱过去，用力拥住他。

“这个答案你原本已经用你的行动亲自告诉我了不是吗？就如同你不曾畏惧我，不曾将我的手放开一样。”

“时卿，过去将来，我们都会一起走过。”

*

漫长又短暂的岁月中，如果是彼此相伴，看起来也并不觉得枯燥或是乏味。

或许，时卿这种性格，恰好能给巫九灵提供另一种乐趣。

“角。”

“尾巴。”

“乖乖。”

“……”

“小灵，我是龙。”时卿默然两秒，深吸气，“不是狗。”

“喔。”

巫九灵放在他头顶的手掌没有半点不自然地继续保持揉搓动作，她应了一声后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黑夜中那对明显的竖瞳瞧。

“汪是不可能汪的。”

时卿在这点上却不退让，只闭上眼支着腿坐好，算是默认她胡乱撸龙的动作了。

但没过一秒，他就后悔了。

秾艳的桃色从视野中消失，黑暗席卷，本就异于常人敏锐的五感顿时无限放大。

他想偷偷把眼睛重新睁开一条缝，但是一只冰凉的手比他更快一步地覆了上来。

还有一条什么东西，跟着轻蹭过他的脸颊。

不见五指的黑夜当然无法影响死神的行动。

巫九灵微眯起眼，衣料摩擦，窸窣地靠近他的耳畔，吹气似的笑了：“时卿，想要反悔，那你得确保自己有着比死神更快的行动力呀。”

“角和尾巴都被你搓了个遍了，还想做什么？”

时卿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维持一贯的平稳。

他没得到任何回答。

巫九灵另一只空着的手勾上他的腰，只稍一用力，轻松地就把时卿一把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