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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让林摇想不通的是，既然c组织已经开始了清洗运动，那聂玄为什么没有杀她？留着她又有什么目的？

聂玄失笑摇头道：“你还是这么聪明。”

林摇目光清淡：“你早该知道。”

聂玄叹了一口气说：“看，你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当初他因为任务一直观察她，对她产生了好奇心，所以接近她，结果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他却踢到了铁板。

林摇看向他，神情寡淡地说：“说吧，你来，有什么目的？”

聂玄顾左右而言其他：“其实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原本我是你的观察者，后来因为这段我自以为没有人知道的感情被监管实验的监管者发现，就失去了你的观察者这个身份。”

林摇定定地看了聂玄一眼，笃定地说：“你在说谎。”

聂玄闻言顿住，有些怔愣，半晌才笑了笑，说：“是的，我的确撒谎了。当初是我自己要求不做观察者的，因为我发现，我再也不能在你和林恪把我当成朋友的时候欺骗你们。但是，加入c组织是为了我的梦想，我想见证科学奇迹的发生，所以我不能背叛和我一起努力的人，不能背叛组织，只能选择离开。”

这回，他说的是真话。林摇默了一瞬，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抬手遮了遮阳关，问他：“你是观察者，和我们把你当成朋友，有什么矛盾的关系吗？”

他为的是他的梦想，他的职业，他站在他的立场上。而林恪和她又有自己的立场，所以，这和他们是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呢？朋友，不就是彼此欣赏吗？

难道他们是朋友，就必须站在同一立场上吗？

而且，他除了隐瞒了他们一些事情之外，并不曾欺骗。

聂玄摇了摇头：“当时如果我继续，就会成为伤害你的人。你知道的，我并不愿意做这样的一个人。”

林摇静了静，旋即又问：“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森林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玄低声说：“在清洗运动的时候，我很担心你会被组织上派的人……所以在分派任务的时候，我主动领下了和你有关的这次行动任务。我想如果是我动手，至少我可以想办法骗过组织。但我没想到的是，我领到的任务，是协助你走出那片森林，还有就是，给陆家人出谋划策，请催眠师催眠你，让你以为自己就是陆音。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这个任务的用意是什么。而且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

林摇没有再说话。她只是再度看了看那绵延在云层之间的山峰，叹息了一声：“谢谢，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

但聂玄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高兴来。

他的心中也有些迷惘，开始怀疑，他们这样为了实验而无所不用其极是不是对的。他拥抱了一下林摇，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林摇说：“你放心，我会告诉lko你在这里，以lko的能耐，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得救的。”

他说完，松开她就走。

告诉林恪……

林摇蹙起了眉，聂玄刚迈出几步，林摇却心神一凛，原本的疑惑在此刻都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这是一箭三雕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