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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津渡气不打一处来:“跟我借这都不算债务,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个利益关系?”
“那算什么?”甘望舒底气上来了,抬眸,直接问,“不是债务,不是父母给我的财产,遗产,不是夫妻的共同财产,那是什么?”
“……”萧津渡哑然,静静看着她。
甘望舒看他也没话了,气更上来了,“知道你好心,但是能不能别老给我制造难题?!”
“……”
萧津渡自嘲:“我给你制造难题?不是,我说不是债务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着急还,你欠甘家的你不是要按时还吗?我的不用。”
“我要是不着急,等你八十岁了我还没还上。”
“还不上就还不上呗,这仨瓜俩枣你以为我靠这个钱养老啊?”萧总摊手。
“……”甘望舒扭开脸。
萧津渡紧盯她在淡薄光线下几乎透白的侧脸:“我让你不用客气,不是给你制造难题。老子真是……折寿了真的。”
“……”
他转头走了,“不跟你说了,早知道我直接回漓园了,我好端端跑这跟你受气。”
“……”
甘望舒静静看着他走下了桥。
回头,她还在桥中央站着,落叶撒在她淡青色旗袍上,发丝起伏,形单影只,仿佛和这个大自然要形成一体了。
那又气人又可怜的劲儿,萧津渡真是看一次火大一次。他隔着差不多四米的距离指着她。
甘望舒无辜地问:“干嘛?你还要打我啊?”
“……”他唇角一抽,“还不下来,在上面当望夫石呢?”
“……”
她尴尬地往他那个方向走。
到了他身后一米左右的地方,男人开始迈腿了。
走了几步后面安安静静,一回头,她又原地站着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萧津渡不理解:“还不走?要去看哪个房子,我带你去。”
甘望舒眼神闪了闪,心虚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真有你的,姓蓝的。”他想都没想地训斥,“你走一个我看看,迷路了我看谁找得到你。”
“……”
“还是说,这小区不要了?看不上了是吧?因为我贬值了?”
“……”甘望舒无辜至极地解释,“不想搁你面前气你,还有错吗?”
“那你可真是,罄竹难书了。我要是法官,你早被枪毙几百回了。”
“……”甘望舒唇角一抽,瞪他,“你那是法官吗?你阎王吧?”
“……”他失笑,“我觉得你才是,我都断气了你知道不?”
“……”
一阵风吹来,带着不知名的花香,不知不觉吹散了两人之间弥漫的硝烟,也让甘望舒的心动摇了起来,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区,出了这个地方,全北市都是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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