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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斂質問：「秦時明，你是不是以為，你和我結婚委屈你了？」

「那既然這樣，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說謊說我是那個照片上的人呢？你那個時候是不是打量著我不會拒絕你？」

秦時明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把三年前的事情扯出來，他承認那個時候的他的確跟自己打賭齊斂不會當眾讓自己難堪，為什麼就那麼確定呢？其實他也說不出來，可是人總是這麼奇怪，有時候總有莫名其妙的自信。

結果並不辜負他。

「我是看你可憐。」

齊斂不解。

第七章

齊斂睜大了眼睛，一股寒意從腳底上來，心臟處密密麻麻的，感覺像是被針扎一樣，他就無意識地站在原地，看著秦時明一步一步上樓，然後消失在拐角處。

「不要總有一副我欠你的一樣，我們結婚是互惠惠利」

「不然你這樣的身份，你以為誰會願意和你結婚啊」

秦時明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嗡嗡的，像是有上千隻蜜蜂飛來飛去，惹的他心慌。

齊承問他到底圖什麼？現在連齊斂都要這樣問自己了，他到底圖什麼呢？

他這些年來，頂著無數異樣的眼光，無數的流言蜚語中走過來，所有人的都說他配不上秦時明，所有人的都說他一定是有所企圖，可是他不在乎這些，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只要能和秦時明在一起他什麼都認了，可是現在連秦時明都覺的他能和自己結婚是一種恩賜。

齊斂搞不懂，明明一開始是為了幫他才同意結婚的呀，現在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了呢。

齊斂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他也不知道昨天幾點睡的，反正是渾渾噩噩的進入了睡眠，只是一整晚做了好多夢，夢裡看見和秦時明第一次遇見的場景，看見自己偷偷拿著習題本悄悄來秦家找秦時明補習功課，也夢見他們去民政局登記的那天，一切都看起來很美好，只不過畫風一轉，秦時明撕掉結婚證，滿臉警告地看著他惡狠狠地說：「擺好自己的位置，不要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夢裡秦時明要和他離婚，他苦苦求他不要，就差跪在他面前了，可是那個男人還是要離開他。

就連在夢裡，他都那麼卑微。

齊斂本想起來，可是他渾身上下都沒勁兒，他摸了摸額頭，才發現自己發燒了。

其實他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以前頂著身體不舒服還是去接喝醉的秦時明的時候又不是沒有過。可是今天他真的不想去上班了，許是接連幾天和秦時明鬧過太多的不愉快，讓他心力憔悴，他也不知道最近兩人都怎麼回事。

他解鎖手機，找出周震的微信，發了個信息請假。

那頭沒過一分鐘就來了電話。

「怎麼了？怎麼身體不舒服了？」周震的確是個好老闆，連自己那個丈夫都沒有用這樣的語氣關心過齊斂。

齊斂乾笑了一聲，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啞：「沒事兒，只是這幾天天氣忽冷忽熱，就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