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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斌顯然對江稚稚的問題也?感到很好奇,走過來彎下腰,用手指戳了戳小孩臉頰上的軟肉,問她:「為什麼哥哥不去,小稚稚就?不去了啊?」
江稚稚被戳著?軟肉,也?不生氣,嘴巴張了張,鬱悶地對他說:「因為稚稚不在,哥哥萬一受欺負了怎麼辦?」
這話齊斌沒?法接。
他想過所有有可能的原因,比如說小孩比較黏哥哥不想跟哥哥分開,又或者覺得只能呆在一個有熟人的安全環境中,可確確實實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條原因——怕有人欺負哥哥。
江知野同樣也?很詫異,他也?沒?有想過,江稚稚不願意?一個人去做筆錄的原因是怕她不在,有人會欺負他。
一剎那,心情幾?度變化。
邢川也?愣住了,從江知野出道的時候,他就?一直跟著?他。在這幾?年?里,江知野受過怎樣的傷害,他都看在眼裡,但是卻無法幫助他。
看他與家庭決裂,與家人之間變得陌生,甚至看他被公司刁難,他都只能在一旁看著?,根本無法做些什麼,因為在他眼裡,江知野足夠強大,足夠可以應對一切。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怕江知野被人欺負,要把江知野帶在身邊」的話。
邢川忽然才想起來,這個被他叫做「野哥野哥」的江知野,實際上也?是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人。
衛維民並不清楚江知野的身世,所以也?沒?有其它三個人那麼敏感的心思,聽到江稚稚說這些話,也?不過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法制社會,怎麼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什麼人被欺負的事情呢。
於是,他略帶嚴肅地開口?:「小稚稚,關於你哥哥的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公眾的安全就?是我們的責任。」再者說,要是警察局還不安全,那世界上就?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當然,後面這一句話他並沒?有說。
三個陷入自我思考的人,被這樣一句公正法治的話給?叫醒了。
齊斌尤其最先附和:「沒?錯,完全可以放心,你哥哥的安全由我們來保證。」
剛剛江稚稚說怕人欺負他要保護他聽起來很讓人感動,但是不知為何,說話主體變化以後,就?聽起來不是那麼讓人感動了。
江知野:「……」他很想說一句,謝謝他們,因為有他們,溫暖了四季。
這句話有沒?有溫暖四季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知道的是溫暖了邢川。
對啊,世界上還有一道社會主義的光,野哥並不是一無所有。
當然江知野如果可以聽到他這句話,應該會給?他一個:白眼。
不過大家既然都這麼說了,江知野也?該發表一些意?見。
「放心吧,稚稚,在這裡哥哥不會隨便被人欺負的。」
江稚稚聽到他的保證,終於妥協了,答應跟衛維民齊斌進小房間去做詢問。
只是走的時候,還有些放不下心,緊緊握住江知野的手,大聲地叮囑他:「哥哥,你一個男生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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