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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的侍卫领命就要上前缉拿韩敬已。
韩敬已放下书册,“沈大人还真是兴师动众,难道你也自知打不过我?”
沈肃嗤笑一声,转身举步离开,却听韩敬已道,“我猜韩琢正在与韩敬行谈判,谈判的胜算很大,因为韩敬行自始至终只要韩敬言的命,对韩姓后人处处手下留情。”
“这个不劳殿下操心,殿下还是配合的随我去宗人府吧,难不成你还想前太子派人救你?”
韩敬已摇了摇头,“我跟他做的最后一笔交易是送我去死,救命则不必了。”
沈肃脚步一顿,转身瞪着韩敬已,为他的疯狂而心惊。
韩敬已笑道,“是不是很好奇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疯子,活路不走非要留下来送死?”他从容起身,挥开身边的侍卫,一步一步走近沈肃,无数刀剑也立刻指向他,他却不以为意,“我舍不得走,更不能看你这样得意的拥有她。”
就这样,也不知是侍卫押着他还是他带着侍卫走出了安喜殿,待众人都踏出门槛,韩敬已忽方才住脚,对沈肃道,“本王便不远送了,沈大人还是快去救韩琢吧。”
沈肃冷声道,“殿下是指在养心殿埋了炸药?昨夜已经被清理。”
韩敬已愕然,“连这个都被你发现。”
“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失了颜面。”
“谈束手就擒还为时过早,我的人早就到了北面……”
“你以为俱兰和阜南道是吃素的。”
“他们自然不是吃素的,我的人去北面也并非只为了搬救兵啊,”有一束光线打在韩敬已侧脸,耀的另一面仿佛沉浸了黑暗中,他的笑意格外森冷,“韩敬行在意大周,我可不在意,这是谁的江山又与我何干,我只是让大人的仇家冯如虎送突厥一份大周的详细舆图罢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众人目瞪口呆。就算有人想到韩敬已敢这么做,也绝对想不到他能做到。
北面的将士以商家为首,即便听从控鹤楼调令也不可能置大周安危不顾,岂有将家国拱手让人的道理。
韩敬已似乎看出了沈肃的怀疑,呵呵笑道,“商将军当然不会同意这么做,可我也没要冯如虎与他商量啊。如果沈大人现在派人去阻止说不定还来得及,毕竟冯如虎总要有个正经理由才能说服商将军放他出关吧。即使获得出关文书还要经过严苛的盘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带出一份舆图听起来不啻于登天……可是你也知道冯如虎的本事……”他故意顿了顿,幸灾乐祸道,“当日在秦州被无数官兵围剿都没能抓住他,有这样的本事说不定就能逃过商将军的盘查呢?”
沈肃怒不可遏,抄剑横在韩敬已侧颈,剑刃当即割进皮肉,殷红色的血珠纷涌而出,沿着他白皙的肌肤滚落,浸透洁白的衣襟。
韩敬已哈哈大笑,仿佛没有痛觉,语调依然无波无澜,“跟你说了半晌废话时间也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沈肃话到嘴边忽然又改成,“你知道的,我若在这里杀了你……也不是不可能。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当真把大周的舆图交给冯如虎?”
只要韩敬已点一下头,他便当场刺死这逆贼。
韩敬已转眸冷然平视,“我们之间做个了结的时间到了。”
“韩敬已,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沈肃举剑手腕一旋刺进韩敬已肩胛,这一下将他刺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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