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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晟之原本倚在靠近校園門口的大樹，見狀走過來同門衛說明。劇組同門衛打過招呼，有工作證可隨意出入。

接過工作證，桑竹才被門衛大爺放過。門衛大爺靠在牆墩子上，感慨萬千：要是學校真有這麼好看的學生就好了。

蕭晟之這才注意到霍念塵，對視過便算打過招呼，如果忽略其中敵意的話。

桑竹對著霍念塵：「我拍完戲給你消息。放心，一定按時吃飯，按時吃藥。」

霍念塵抬手捋平桑竹頭頂的呆毛，點點頭轉身離去。

蕭晟之全程注視，摸了摸袖口，帶著桑竹走向與霍念塵相反的方向。

一個清脆活潑的語氣響起：「晟之，我們這樣好像真的高中生哦。」

「嗯。我們現在就是高中生。」

口罩下的唇角弧度很小，淺色的瞳孔映著桑竹的倒影，沒什麼情緒外泄。

霍念塵能想像桑竹眉眼彎彎的樣子，腳步停下，表情肉眼可見地冷下來。

即使是原主回來，也要繼續所謂的任務嗎？不然，如何解釋桑桑的行為。桑桑明明最討厭這樣了。

他心裡一陣鈍痛，回頭看去。桑竹歡呼雀躍手舞足蹈，在跟蕭晟之分享直播間的事。

霍念塵：……

看起來也不像勉強的樣子啊。

穿過正對校園的寬闊大路，繞過一個孔子雕像，再往前走過一條長長的向下的樓梯，便是操場。

蕭晟之解釋：「操場過去近一些。」

操場早上沒幾個人，有的也是不認真上課逃課的學生。見到蕭晟之他們沒什麼反應，反倒對桑竹頗感興。

一個黃毛叼著棒棒糖擋在桑竹面前：「原來你也是這裡的學生，幾班的？」

原來？是什麼意思？

桑竹往蕭晟之身後一縮：「我不是這裡的學生。」

黃毛看桑竹好欺負的樣子，得寸進尺：「不是還穿我們校服？我天天晚上看你直播，給你刷不少禮物。私信也不回，評論還禁言我。雖然比不上那幾個金主，但也是七級粉絲團成員了。給個親親的道歉不過分吧？」

粉絲團？親親？！

桑竹想起之前直播有時候會有不健康的信息，私信也亂七八糟。給霍念塵提過幾次後，這些人和消息都消失了，私信也少很多。

也許是平台屏蔽了一些人和信息。

桑竹連忙擺手：「抱歉啊，這個平台不允許的。」

「現在又不是在平台，你天天晚上逃課直播，小心我告訴你老師！」

蕭晟之擋在桑竹面前，把工作證懟到黃毛眼前：「這位同學，他已經解釋不是這裡的學生了。你天天看直播刷禮物，你家長和老師都知道嗎？」

黃毛上下看了眼蕭晟之身上如出一轍的校服，墊著腳努力比蕭晟之高，梗著脖子罵道：「誰知道是不是假證，再說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