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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執是實在想不出來能有什麼理由，他覺得一切都是藉口，如果兩個人互相喜歡，又有什麼不能克服的？他問：&1dquo;什麼理由？你媽不讓你找比你小的，因為和你八字相衝？”

阮靈風沒心情搭理他這句不知道是不合時宜的玩笑話抑或是陰陽怪氣，也不遮遮掩掩了：&1dquo;你還記得上次去醫院的時候，醫生說的關於我們的信息素的事嗎？”

時隔多天，阮靈風的確收到了複查結果，和那位醫生預估的一樣，他的腺體有異於一般人——或者說，他和陶執應該都是萬里挑一的一對。他也拒絕了機構想要他配合研究的請求，不管這種特別是好是壞，他都不喜歡那種自己是個另類的感覺。

陶執應說：&1dquo;記得。”

阮靈風道：&1dquo;我拿到結果了，確實就是上次說的那樣，腺體和信息素比較特殊，可能只有我們互相能聞得到彼此的信息素。”

&1dquo;所以？”

&1dquo;所以&he11ip;&he11ip;”阮靈風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很慢很慢地說，&1dquo;我覺得我們可能就是因為能聞到對方的信息素，產生了一系列本來不會有的好感。”

他覺得他像在給自己讀判決書。

可他還是說完了：&1dquo;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這種錯覺而在一起，我們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各方面都差得蠻大的，現在一時衝動上頭&he11ip;&he11ip;”

陶執沒讓阮靈風把話說完，他把阮靈風推到牆邊，一手捏著阮靈風的肩。他眯起眼，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他眼神中流動：&1dquo;你知道什麼才是衝動上頭嗎？”

a1pha的信息素忽然爆開，無法抗拒的omega貼著牆動彈不得，身體有些發軟，但被a1pha用另一手扶住了腰。

陶執低下頭，靠到阮靈風頸間，撩起他半長的發，精準地找到對方腺體處，手指在那小塊皮膚上來回摩挲：&1dquo;你知道你現在在一個a1pha家裡嗎？你們二人獨處在一個空間，這裡沒有任何第三人，你對這個a1pha的信息素毫無招架之力，他可以對你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阮靈風眼尾泛紅：&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而且你還一直在講他不愛聽的話，惹他生氣，”陶執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1dquo;他要是真的衝動上頭的話，你想想會發生什麼？”

看阮靈風的眼神越來越渙散，陶執終於鬆了手，停止釋放信息素。

&1dquo;還有兩句話還給你，你也不要戲那麼多，以及&he11ip;&he11ip;不要消耗別人對你的喜歡，”陶執冷冷道，&1dquo;哦，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也沒法確定，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說不定就是信息素吸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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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死，哈哈哈（

第37章

&he11ip;&he11ip;

自與陶執不歡而散已逾幾日。一樁事情解決，這幾天阮靈風脫序的生活已然回到正軌，上班，帶著團隊跟合作方周旋，下班，點個外賣草草吃完，繼續處理雜事，或是一個人看看電影。

只是有時候阮靈風會想，一切真的都已經重回最初的軌道了嗎？可能回到軌道上的也已經不是原本的他了吧。他現在的生活看上去與從前無數個單調乏味的日子無異，好像沒有陶執這個人了，可對方留下來的痕跡還無處不在。

阮靈風抽空收拾了家，把陶執之前來他家待著時用過的拖鞋、杯子、沙發抱枕都收了起來。其實阮靈風猶豫了一陣是否要丟掉，可想想扔了才是真的戲多，又還不至於是什麼刻骨銘心的關係，沒到那種看了就痛的程度，何況東西都還是能用的，留著吧，下次有客人來還能讓人家用。

雖然他家基本上不會有別的客人來。

阮靈風又想到，陶執的家，應該也很少讓別人去的，他記得陶執易感期的時候，他向陳平打聽陶執的住址，陳平說過這人領地意識很強，連作為經紀人的陳平都沒辦法進他的家門。

但陶執對他毫不設防。那天陶執本來做的是什麼打算？陶執是真的覺得他們兩情相悅吧，或許以為能碰上面就能說開了。故意挑在了家裡，可能是願意向阮靈風敞開所有的意思。如果按照陶執本來的計劃進行下去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陶執是不是會帶著阮靈風參觀他的家？雖然空蕩蕩，但存放了陶執許多回憶的地方。是不是還要跟他講以前的事，把自己的曾經也分享給阮靈風？

結果阮靈風敲開陶執的心門，用語言的利刃胡亂給陶執捅了幾刀就走了。

阮靈風是有愧疚的，可他也不覺得他的觀點有什麼不對，哪怕後來被陶執陰陽怪氣地斥了一頓，他也沒改變自己的看法。

這麼多年來，他早就明白了，他本人並沒有什麼值得被愛的地方，畢竟連天生沒有信息素的Beta們都能組成一對對眷侶，可見人不是非要靠信息素吸引才能相愛的，可他沒有信息素的時候，就沒有人愛他了。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能和他相互吸引的，他大可以借著信息素吸引這個前提，享受一次&1dquo;正常人談戀愛的模樣”。

但他覺得這樣自欺欺人沒有意思。

陶執那麼年輕，等遇見的人再多一點，等信息素的吸引逐漸淡去，總有一天也會清醒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阮靈風還是很感激陶執。

那天最後，陶執也沒有再讓阮靈風難堪。阮靈風還能清楚地回想起來，陶執對他說&1dquo;那就這樣，我先送你下樓”，然後沉默著走在前面領著他，下了樓，穿過花園，把他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