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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折身著昨日那身玄衣,似是一夜未睡,身上的煞氣如山渾厚。
「妾身見過將軍。」賀蘭香福身,藕色潔白?的柔荑收回,指尖的糖亦入了自己口中。
她笑眼盈盈,糖將一側香腮撐出一個小小的鼓包,一派皎潔嬌憨之態,「將軍可?是有要事交代於妾身?」
這麼?大個子走路沒半點動靜,這混蛋嚇死?她算了。
謝折目無波瀾,與?她正經交代,「這兩日我久待於軍營,無暇顧你,你不可?胡亂走動,出門前務必遣人告知於我。」
賀蘭香再一福身,乖巧溫順,「妾身知道了。」
氣氛由此靜下,綠蔭廊下,唯有鳥鳴聒噪繞耳。
謝折抬眸,掃了眼那兩隻?花里胡哨的鳥,想起是謝暉送給她的,眼中無端閃過一絲躁色,轉身離開。
行至長廊盡處,他又驀然停下,扭頭看著賀蘭香道:「昨日裡——」
賀蘭香接話:「昨日裡如何了?」
謝折頓下話語,未再置有一詞,定定看她一眼,轉頭邁出長廊,背影消失於綠蔭。
賀蘭香的笑容緩慢斂去,嚼著糖的神情顯得很是冷淡,從?匙托上拈起長匙,接著給鳥餵食。
她知道他想問什麼?。
不是曼陀花粉帶來的幻覺,昨日清涼台下,她的確抱了他,安慰了他。
但?那又能說明什麼?。
她不覺得謝折因此便?會對她生?出多少感激之情,她也不會因此對謝折生?出太多憐憫之心。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連同流合污都做不到,又談何報團取暖。
*
午後,天上悶雷陣陣,天地成蒸籠,將沙場蒸的滾熱,揚起的沙土也成了出爐鐵砂,濺在身上,足以燙傷皮膚。
場中箭靶林立,駿馬嘶鳴。
謝折腰跨駁色大馬,身上汗水將衣袍沾透,衣料緊貼在每一寸結實的肌肉上,上身輪廓畢露,線條清晰分明。
他上箭拉弓,弓弦大張,繃至最緊,隱約可?聽錚鳴,脫手?瞬間,箭矢如白?虹貫日,眨眼之間正中靶心,箭尖穿透赤心,尾羽震顫。
「好!」
「將軍威武!」
士氣得以鼓舞,將士們?精神大振,紛紛上馬張弓,加大訓練。
謝折將弓扔給部下,下馬接過水壺大飲幾?口,之後又想上馬,被崔懿生?生?攔住。
「練兵練了一上午沒停下喘口氣,你自己不要命,也該為小蟲想想。」崔懿指著吐舌大喘的可?憐大馬。
謝折掃了一眼小蟲,命人牽走補充草料,徑直選中另一匹,蹬上馬蹬跨上馬背,繼續練兵。
崔懿撓頭,狐疑驚嘆:「怪,真是怪,今日大郎是吃錯什麼?藥了嗎。」
日沉月升,轉眼夜幕已?至。
謝折用盡精力?,入帳拎水沐浴,洗完倒頭便?睡,妄圖清除雜念。
可?是除不盡,根本?除不盡。
快穿之游戏BOSS任我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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