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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韩姨娘赶紧说道：“芸儿，你说吧。”

在韩姨娘的授意下，凌青芸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当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加油添醋地说道：

“因为当时我们料想那贱人已经必死无疑，为了气她，让她死不瞑目，我们一边用匕首画花她的脸，一边告诉她，我们不仅准备毒死凌锡业，而且连……连她娘都是我们下毒害死的。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听到最后，凌仲卿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得恐怖来形容了，咬牙切齿地问道。

看着凌仲卿一副恨不得啃她骨食她肉的模样，凌青芸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把凌仲卿给拖下水。

而把他拖下水，让他对自己儿女下杀手唯一的办法就是——

“并且是得到了父亲您的默许的！”

“混账东西！”

凌青芸的话还没说完，凌仲卿已经一脚揣在了她的胸口上，将她踢翻在地。

正要踢第二脚，韩夫人和凌青薇一个抱左腿，一个抱右腿上前求情，凌锡泰则在上面用手制止住凌仲卿的暴力。母子四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老爷！你就是杀了她这件事情也挽回不了啊！你就帮帮我们吧！”韩姨娘一边死命拖住凌仲卿的腿，一边哭着叫喊着。

“是啊，爹爹，我们才是一家人，

正文她外公是左相！

那小贱-人是蒋家的人，从小就看不起我们，我们这么对她怎么了？

你要怪，也应该怪她们娘儿三总是胳膊肘朝外拐，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和左相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差了。凌青薇也抱着凌仲卿的大腿哭喊。

凌锡泰见此也立刻说道：“爹，娘和妹妹都说得不错。我们才你真正的家人啊。如今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您就是杀了我们，左相若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

爹，事到如今，您不该冲我们发火，而是应该想办法，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们兄妹俩除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终于让凌仲卿冷静了下来。

他到这里来，本就是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事情已经做了，再追究也是无意。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解决问题。

韩姨娘见凌仲卿气焰稍微消了一些，立刻和几个子女伺候他坐下，喝茶，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

“你们可有什么办法？”凌仲卿问道。

“老爷，那小贱-人今日所说之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她可以说假话，我们却不能不当真。

所以为今之计，贱妾以为，我们可以先将她安抚下来，贱妾带着银两和儿女去给她道歉，先把她的气焰降下来，设法打听左相是否知道此事。

若真的知道了，左相跟我凌府必定是不死不休。若真是这样，只怕我们娘儿四个得立刻离开，而老爷则找四具尸体来顶罪。看在那兄妹俩的份上，左相还不至于会如何为难老爷。

若是左相不知道，那我们就守好他们兄妹俩，再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们解决了。这样左相就算要追究，也死无对证。”

韩姨娘的话让凌仲卿听得颇为满意。良久才说道：“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