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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课很成功,在秦宸的帮助下,我深受一帮小屁孩喜爱,到了下课时竟还有学生来问我问题,令我很有成就感。家长们到点将孩子一个个接走后,我才与秦宸一同离开,已是九点多,没有拒绝秦宸送我的提议。
☆、29再卖身一次
租房这件事我没跟秦宸提,怕他又要想法子帮我,欠一个人人情太多,不是好事。事实能够帮我到如此,已是很感激。
出租车停在了楼下,婉拒秦宸要送我上楼,不过就那么几步,也没那么娇贵的。下了车挥手与他告别,见的士开远了才往公寓门内走,突然旁边一道强光射来,我转首去看。夜色中一辆深色轿车停在那处,灼亮的大灯开着,刺得眼睛看不清。
但依稀有种危险的直觉而起,心中微动,不再迟疑快步往内走。电梯门关上时,似乎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令我心跳开始加速,一到楼层赶紧拿钥匙开了门冲进了屋,然后反锁好。侧耳听外面动静,好一会也不见有声,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
肚子饿的难受,翻找出泡面来,烧水往锅里煮了一圈后,暖腾腾地吃下,这才舒服了些。正要将碗拿到厨房去刷,却听门边有钥匙孔转动声传来,一个激灵,放轻脚步往门边去,小心地从猫眼看外面,立体轮廓的那张脸令我吓了一跳。
随后自嘲而起,楼下的深色车辆不已暗示了可能是他,要不然我刚才那般惊疑是为何。
门板那边传来清冷的声音:“余浅,开门!”独有的许子扬式的语调。
我身体一僵,他知道我在门边?突闻沉重的呼吸声,连忙伸手捂住,却觉为时已晚,原来刚才我看到门后是他时,呼吸一时不稳。果然许子扬在那边开口:“我听到你喘息声了。”
我很想讽刺一句他那耳朵是比动物耳朵还灵,但深吸了口气后,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淡漠:“我已经睡了,你走吧。”
一声轻哼后,就听他闲闲地问:“什么时候你的床搬到门边了?”
我一时无语,却仍是不愿开门。
“开门,你知道我若要进去有的是办法。一扇门就能挡得住我?”男人无赖起来,脸皮可以很厚,见我仍不应声,他又道:“再不开门我就大声拍了,吵醒了楼层其他户主别怪我。”
我还在迟疑,门上已是一声重拍,他还真是身体力行来实践他的话。无奈只好打开门,侧身让他进门,抛了一句“请随手关门”然后闪身进卧室。很快手里拿了一打钱出来递给他,“这里是两万块,先还给你,剩余的那些我会想办法再还。”
钱一早就拿回来等着哪天见了他后还,只是接连几天不见了他的踪影,我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他,既然不可避免让他进了门,索性就把话说清楚,借此表达一种态度。
许子扬凝着沉沉的黑眸盯我看,表情高深莫测,在看到我递过去的钱时眸光闪过怒意,却也只是一闪而逝。“怎么?是与那秦宸好上了,急着要与我划清界线?”
颠倒黑白的人永远都能把白染成了黑,我不想与他争辩,只回视着他,“我跟师兄的事与你无关。还钱这事也是你上次的话提醒了我,很抱歉这么久一直拖着。我会尽量想办法早一点还清你这笔钱的。”
许子扬突然倾近,俯首到我跟前,“余浅,你真要跟我细算钱的事?那两年,我在你身上砸下的钱可不止你妈妈那些哦,后来你继父开的小店,继父家的孩子上大学,这些钱算下来,你还得清吗?所以,别跟我提钱,难道你以为秦宸有那个资本来赞助你?然后呢?再卖身一次?”
我怒极,扬手而起,他竟是没躲,让我扇了个正着。手指的麻痛足以证明我那巴掌有多重,而他就阴沉着脸盯着我,那半边的脸颊已变成暗红,再一次我看到他怒形于色。
☆、30宾主关系
心有惊恐,实则是刚才那句“卖身”令我太过愤怒,才失了理智去打他。
磨牙声在耳,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余浅,为什么每次我都有掐死你的冲动?既然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啊,与那秦宸跑到餐厅,又装腔作势一番牵着手离开,不是故意引我注意是为哪遭?刚才在楼下,你明知我就在旁,还有意对他娇笑,别跟我说他不介意你是破鞋,真想收了你!”
“你!”我气得再度扬手,这回却没成功,被他用力抓住手腕,那捏在腕上的力几乎要捏断我骨头,疼得我倒吸凉气,而他却一把将我推进沙发内,然后俯身压住。
“打了一次还想打?信不信我折了你的手?”从未见过的残意在他脸上浮现,我一时哑然,不敢出声,些微了悟若我再出言不逊或者扇他耳光的话,真有可能将我手给折断。
而下一秒,见他那残虐的目光移到我的唇线,就想压下身来吻住,我连忙侧开头硬着声音道:“许子扬,我不要再和你维持那种关系了,你一定要每次都用强吗?”
许子扬猛地起身,松开了拿住我手腕的手,改为双手支撑在我身后的沙发上,附着身体将我罩在身下,口吻轻柔,目光却危险之极地问:“说说看,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温热的呼吸就喷在我脸上,避也避不开,我将嘴角微微牵动着说:“不是你说了卖身吗?自然就是宾主关系,你买我卖,可买卖也有个限度,我不想再卖了,可以吗?”不想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可他再度欺门而入,字字句句在深挖我心。
本来还有那么一丝希翼前几天他是气极了才在临走时说那句话,可眼下看来他确实是打从心底里轻贱我的,不然卖身、破鞋等字眼绝不会从他嘴里出来。
许子扬单指挑高我的下巴,一双细长的眸子带着窗外星子那般的寒光映进我眼里,脸凑到近一寸处,“宾主?呵,余浅,你要将自己的地位摆到这等地步,那么我也没必要拦着,至于买卖,从来都是买家说了算,哪里有卖家做主的?尤其是,你觉得在这地位上时,事情由你说了算吗?”
他的话里满满都是警告和深意,当我挑明了立场后,他对我没了耐心。
而无情的话还在继续:“从现在开始,哪天你还清了所有钱后,哪天就算结束交易吧。明天我会让人打张清单给你,细算下这两年你欠了我多少债呢。嗯,余浅?”
我眸光黯淡下来,除去妈妈的医药费这件事外,继父与他儿子的那些事我其实并不知,但他既然说出来,定是确然存在的现实了。哪怕我与继父他们没太深的感情,可那个家庭到底是妈妈嫁过去的家,这笔债无法逃脱的背在了我身上。
本以为几十万的钱,与他心平气和谈一谈,约定之后分期付款,然后努力多找几份工,几年后也应该是能还掉的。可眼下又多出来一笔债务,加上许子扬的意思若是我不从他就立刻拿钱出来,这等于是在逼我上绝路。
难怪人们常说现实是最无奈的一件事,当许子扬因为震怒与我撕破脸后,我和他根本无法再心平气和谈话,而事情也定是谈崩了。尤其是,他对我生出一种莫名的占有欲,就是吃定了要我再跟回他,而之前那两年或许还有温情,此后定当只成了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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