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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的看了冯蘅一会，小亮子用力的点头，奈何以他的小身板根本撑不起老人的重量。

“罢了，我陪你一起过去。”想着小守解决齐盛还有段时候，冯蘅心一软，开口揽下帮忙的话。

眼睛唰的一亮，小亮子双眼晶亮晶亮的直盯着冯蘅看，“谢谢你大姐姐，等爷爷的病好了，小亮子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一辈子的。”

“走吧。”对于小亮子的话，冯蘅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微微一笑，帮着扶起老人走去医馆。

帮小亮子把老人带到医馆后，冯蘅便折了回来，发现小守和别的人打在了一起，而齐盛则昏死在角落，看那惨白的脸色，一头的冷汗，软无骨的模样不难猜出被小守教训得多么狠。

只是……打狗棒法？冯蘅犹疑不定的看着和小守对打头发半白，腰间挂有一个酒葫芦的乞丐，小守的一举一动在对方的棍法下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时不时的还会被打到几下。

“帮……”迟迟转醒的齐盛睁眼的刹那先是一喜然后一惊，讷讷的开口才吐了半字便又咽了回去，表情惊惧不定，若不是冯蘅一直注意怕也会把这个字给忽略过去。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丐帮帮主也会为难一个名不经传的后辈。”觉察到小守因为洪七公的打狗棒法而受限制变得心浮气躁起来，冯蘅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笑着对洪七公说道。

“女娃娃，你是和他一起的？”一棍隔开小守的进攻，洪七公回头对冯蘅露了个笑脸，随意的问。

“莫不是洪帮主连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也要一起？”淡定从容的回着洪七公的话，冯蘅一边拿眼神安抚小守，“我一直以为丐帮在洪帮主的掌管下不会出现那些狗仗人势之辈更不会有所谓的江湖败类，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洪帮主果真是个护犊的‘好’帮主。”

听出冯蘅的言外之意，洪七公也不恼，只是笑着问：“你这个女娃娃倒也有趣，又是怎么肯定我就是丐帮帮主？”

“你现在不就是在告诉我自己是丐帮帮主吗？”见洪七公收起打狗棒，冯蘅走近小守，一边暗暗将他打量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受伤，语气变得轻松。虽然她不知道小守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但是作为北丐的洪七公又岂是好相与的？不管对方被传颂的如何平易近人，宽厚仁侠，他们现在动手的毕竟是丐帮弟子，是人总有亲疏之分，能不动手自然是最好的。

“女娃娃，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的‘闻名不如见面’？”对于冯蘅的小动作，洪七公也没有放在心上，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拧开葫盖就是一口，然后笑眯眯的问。

替小守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冯蘅转过身面向洪七公，不急不缓的回道：“世人皆说如今的丐帮帮主洪七公不但武功盖世而且为人仗义，整个丐帮在他的带领下做了不少大快人心的善事；又说洪帮主此人英明神武，路见不平便会拔刀相助，也不会徇私舞弊，所以，丐帮一直都没有出现什么宵小之辈。如今这一见啊……”

“如何？”自从接任了丐帮的帮主之位，阿谀奉承的话洪七公听得不在少数，却也绝没有冯蘅说得这么夸张，至于江湖上对他是些什么谣传，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然而，冯蘅说得竟然是振振有词，毫无半点的心虚感，更在言语之间隐晦的流露出一丝挑衅的意味，洪七公不由来了兴趣，想要看对方接下来会怎么说。

微微一笑，冯蘅并没有直接往下说，而是指向不远处的齐盛，“洪帮主可知你这位丐帮弟子做了什么？”

“帮主，你别听她在那胡言乱语，属下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一见到属下就冲上来对我大下杀手，属下……”

手轻扬，洪七公制止了齐盛剩下的话，回头问向冯蘅，道：“你是在说我不该对他动手？是我错了？”

“那么，洪帮主是为了什么对舍弟动手？”没有回答洪七公的话，冯蘅把话抛回给了洪七公。

“齐盛，起来走几步给这位女娃娃瞧瞧。”不知是否和冯蘅扛上了，洪七公也没有作答，而是吩咐了齐盛起身走路。

脸色一白，再见洪七公绝无松口的余地，齐盛一咬牙撑着墙面爬了起来，只是没有站起人已经倒回了地上，一双腿已然是废了。

走之前齐盛还是欢蹦乱跳的模样，现在成了双腿残废的惨状，除了出自小守的手不做第二人想。冯蘅面不改色的看向齐盛的那双腿，没有忽略对方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仇恨之色，笑了笑，道：“洪帮主是怜惜手下，觉得舍弟下手重了？”

洪七公注视着冯蘅，笑而不语。

“不知丐帮的帮规中若是欺凌妇孺会有什么惩罚，洪帮主能为我解惑下吗？”

闻言，齐盛猛地抬起头，眼神游移，张了张嘴想要对洪七公解释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辩解。

“妇孺嘛，棒刑并在戒律堂思过。”

“那么，拐骗幼儿偷窃行勒索之便，又是何种惩罚？”见齐盛没有出声辩解，冯蘅也省去了让小守点他哑穴的麻烦。

“废掉双手，逐出丐帮。”洪七公懒洋洋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肃穆，也多了几分严厉的味道，听得齐盛复又垂下了头。

“如果，丐帮弟子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动有杀念，欲鞭打对方致死，”语气一顿，冯蘅一步也不肯让的与洪七公对视，淡声逼问道，“而对方又是位双目失明的病者，又该如何呢，洪帮主？”

拿起葫芦缓缓灌了一口，洪七公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女娃娃是意思我懂了。”

“不，洪帮主怕是会错意了。”冯蘅摇摇头，“你这位丐帮弟子端的厉害，一次占全了。既然，行窃是废手，那么，打了腿不是废去双腿吗？洪帮主在不明真相的时候，只管看到眼前所见的便妄加臆测，是否有失偏颇？要知道，亲眼所见的也未必是真相，何况，舍弟心存善念，并未有杀他的念头。”

“说得好，但不知你这算不算一面之词？”不受影响的把葫芦系回到腰上，洪七公拿话揶揄道，“齐盛的事我丐帮自有定论，女娃娃若是有兴致，不妨带你那弟弟一起到我们丐帮去做客。”

笑容浮起在脸上，冯蘅顺从的应道：“洪帮主这么客气，那我们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冯蘅的爽快倒叫洪七公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女娃娃可别嫌地方简陋，来闹我笑话。”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但从两人的行事手段和谈吐，绝非那种醇厚良善之辈，不由的，多了几分戒备。

“洪帮主说笑了。”其实倒是洪七公多心了，冯蘅是真的想知道丐帮如何处置齐盛，顺便逛逛这天下第一帮。

接着，洪七公引着冯蘅和小守去了丐帮在这处的分舵，同时招来几个丐帮弟子把齐盛一起抬了回去。

分舵是指什么分舵抑或是第几处分舵，洪七公没有介绍，冯蘅对这个不感兴趣自然也没有多加细问。只是，这丐帮果然对得起它的称号，当真是穷得只有遮风避雨的院子，装饰什么的那是一概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