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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天青，你若把这些时间放在修炼上，修为定然不会停滞不前。”自从青岚带着玄言搬回来住后，每逢玄霄从禁地回来，云天青必定要和他唠叨玄言青岚这对师徒好一会。是以，不耐听他说这些的玄霄在云天青开口的一瞬打断了他的话。

“师兄，我停在第七重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努力也是枉然，不如四处走走，也许哪一天就突然顿悟了。”对玄霄的皱眉视而不见，云天青笑嘻嘻地为自己开脱解释。

“顿悟？”玄霄冷哼一声，“你以为随随便便就可遇上这等机遇？何况以你之惰性，如何成大事？”

听到玄霄一本正经的规劝，云天青心中叹了叹，口中回道：“那师弟不打扰师兄修炼了，先走一步。夙玉？你来找……师兄？”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夙玉，云天青一愣，随即染上一抹喜色，迈步迎了上去。

夙玉对云天青微微颔首，遂越过云天青走向玄霄，对上玄霄眼中的疑惑，出声解释：“今日，我约了青岚师叔在醉花荫相见，只是，师父方才突然召我过去，我怕让师叔久等，想麻烦玄霄师兄替夙玉走一趟醉花荫。”

闻言，玄霄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多谢师兄。”

“无妨。”

修炼完毕后，玄霄转身去了醉花荫。

这声音？

走近醉花荫，玄霄听到一缕熟悉的曲声，颇似青岚那日所奏的琴曲，只是，再一细听，又有所不同。青岚的琴曲听在耳中多有飘渺之意，而现在这曲，多有一股沉闷、郁结的压抑，让人亦有一种烦躁的心绪升起。

“弟子都吹完了，师父还要躲在那儿吗？”听到玄言的声音，玄霄停下了往前迈的脚步。虽然和这位师弟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但从云天青几次三番的提及，玄霄了解到这位师弟虽然患有眼疾，但是个极为聪慧的人，在一众弟子中，人缘甚好。

然则，听着这对师徒的对话，玄霄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走进去，便呆在原处默默地等着。待听到玄言不知青岚精通音律，玄霄一愣，一丝无法言语的情愫随之涌上心头，但在下一刻，双眉紧紧拢起。若是玄言不知师叔会音律，那么，方才所吹的那首曲子何以竟会同师叔所奏的如此相似？！

想到这，玄霄初次看见这对师徒相处模式的怪异感再度冒起。

“师父不和弟子一起回去吗？”

“不了，为师还有些事处理。”

看到玄言从里面走出来，玄霄往旁边一站。等到玄言离开醉花荫，玄霄又等了一会才缓缓迈出脚步。

“可是夙玉有事？”

玄霄停下脚步，“是。”

青岚微微颔首，遂侧头瞥向近处的凤凰花，再次问道：“你来，可有什么疑惑？”

玄霄沉默了一会，还是将修炼上遇到的问题说给了青岚。许是青岚过于年轻的脸，又或许是青岚不会对后辈摆长辈的谱，玄霄在面对青岚的时候，始终不能将她当做一般的长老对待。倒是时间久了，玄霄对青岚反而生出一种很难亲近的感觉，非是彼此间身份的距离，而是一种鸿沟上的难以跨越。

“师叔，似乎对派中升仙一事……”莫名地，玄霄问起了一直梗在心中的疑虑。

青岚证然，半晌才徐徐回道：“天道循环，一饮一啄。有些事，非是人力可为。”

“师叔以为此事不妥？”玄霄冷下了声，非是人力可为，便是说此事无果，所以，飞升之事无需努力，也不需关注么？

“修仙一途本就逆天行事，你既认定自己是对的，又何需听从旁人的看法或否定自己的坚持，或愈加坚定自己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