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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成业心念急转,问阻拦青然他们进来,却没成功的下人:“来的就他们几个?”
下人气喘吁吁,深怕被最近性情古怪的他还有江氏责罚,连忙道:“回老爷,是的,他们六人一来就往院子里走,小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楚成业不知道为什么侯府只来了六个人,但是他现在绝对不能让侯府的人扣住,只要等到三皇子来,再让人传信给邱知府,他就安全了。
楚成业望着青然和四个侍卫,大声道:“这几人不知从哪里劫持了夏兰,擅闯县衙,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关进大牢!”
县令在一个县令,就是当地的天,当地的地,没有人敢轻易违背他的命令。
后院的小厮们,还有闻讯赶来的衙役官差,把青然还有四个侍卫团团围住。
夏兰被这突然变故弄得着急不已,大声道:“我没有被劫持,青管家是侯爷身边的管事,其他四位也是侯府的侍卫”
“闭嘴,你不过是被贼人挟持,为求活命故意引他们到县衙,快将他们几人全部拿下!”
“楚县令好大的威风,”曾经跟着赫连曜一起来迎娶楚含云,对着二人弯腰拱手的青然从怀里拿出侯府的腰牌,“我乃武安侯身边的人,奉命前来办理一些私事。”
“奉劝在座的各位,莫跟着楚县令做一些糊涂事。”
“楚含云在侯府,与已经被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之外的三皇子有染,怀了子嗣,已被我们侯爷休弃,而楚县令,任上数年贪赃枉法,吏部已下达免职文书,不日就将送到平阳县,难道你们要为了他,丢了自己的小命。”
青然一席话,宛如惊雷一般砸在众人的头上。
大少爷楚含云红杏出墙,跟别人珠胎暗结?
老爷也不再是老爷,头上的帽子都丢了?
那些原本依照楚成业命令,把青然等人团团围住的小厮,衙役,还有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成业和江氏瞪大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成业指着青然:“本官是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怎会被罢官,不过是你们靖国侯府公报私仇,蒙蔽圣听罢了!”
“把他们抓起来,勿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但是青然说得那么笃定,还手持着侯府的腰牌,尽管不知道他拿的腰牌是真是假,光是他说的话,就让这些小厮衙役和官差站着不敢动了。
楚成业气急,推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厮,啪啪两巴掌,“你们还在等什么!违抗本官的命令,本官一样能让你们人头落地!”
青然对赫连曜忠心,对楚成业和江氏自然没有一丝好印象,面上神情一下子冷下来,道:“公报私仇?不过是顺手罢了。”
“县衙本就是官家之物,如今我奉武安侯之命到平阳县办事,暂且用一用县衙后院,这两日所有人,不得我同意都不许到后院这边来。”
青然扫了一眼那些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下人:“我劝你们,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倒霉的,尽早离开。”
“是是是。”
“我们快走。”
除了那些卖身契在江氏手里的,临时来做工的下人,还有衙役官差全都转身跑了。
江氏脸都气白了,指着青然:“放肆,这是我家的府邸!”
他忽然拿起旁边放置在廊上的陶瓷花盆,砸向青然。
“锵”地一声,青然腰间的佩剑出鞘,将陶瓷花盆一分为二,剑尖直抵江氏的脑袋:“杀害庶民有罪,但若杀害一个欲置我于死地的庶民,便是无罪。”
“你!”江氏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晕过去。
青然看也不看他,对两个侯府侍卫道:“去看着,别让闲杂人等过来。”
“是。”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站在那儿犹如两座铁塔一样。
江氏焦急地拉着楚成业的袖子:“老爷,这可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
想抓青然他们不成,还被告知官身已丢,失了所有依仗的楚成业,突然狠狠地扇了江氏一巴掌,待江氏跌倒在地的时候,又一脚踹上去:“都是你生孽种!都是你和那个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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