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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銘……」方唐的聲音哽到跨洋的電波也遮蓋不住了。

「嗯。」魏承銘應道。

空無一人的公寓，和他的生活一樣逼仄凌亂，堆滿了他為搬家提前收拾出來的行裝，還有人台上亂七八糟的畢業作品。

明明很冷來著，但又因為三言兩語，心和身體的溫度在空氣中逐漸回暖。

許久，魏承銘聽見方唐在小聲啜泣，說，「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魏承銘……」

想你抱抱我。

只要抱抱我就行，也不需要你喜歡我。

只是對我的臉感興也可以。

如果這個時候，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電話另一邊沒有回應，也沒有方唐預想中的那句我也想你，只是沉默。

a1pha的語氣很平淡，平淡過頭了，甚至是有一些敷衍。

他不知在想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再沒有說什麼，互道晚安之後就掛了電話，方唐裹在被子裡，睜著眼睛干躺了一會兒，又覺得冷，冷得他發顫。

他冰涼的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能哭出來。

絕對不能。

第22章對你沒興

「楊老師，我來還展板。」

「嗯。排得不錯，可以留校了。」他笑著側過身，把手裡的馬克杯遞給學生，見人極有眼色地去泡茶，十分欣慰，「要都像你這樣，這一天得多省心呢。」

鄧雲端著杯子回來，嘿嘿笑了聲，「您當心燙著。」

師生二人湊在一起說了會兒話，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

楊老師推了推眼鏡，「進來。」

鄧雲好奇地回頭，看到推門進來的人，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不少。

「這不是方唐嘛。」

這陰陽怪氣的一聲沒有召來方唐的注意，他正眼都沒瞧鄧雲一下，只直直地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導師，禮貌地問候了聲，又說，「打擾您了。」

「……」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尷尬，楊老師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看著電腦屏幕，板起臉拿起茶杯，心不在焉地抿著熱水。

沒問他為什麼來，也沒說話。

倒是鄧雲好奇道，「都從組裡勸退了，還來這兒幹嘛，陳老師在4o6呢。」

方唐還是沒理會他，徑直走向楊老師的工位，「老師，我來拿一辯的表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