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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馳攬過他腰，順著撫摸他脊背，淡笑吻他耳側，「我以前常跟小宇過來，我會坐在那邊……」他指了指遠處吧檯的沙發，「看別人瘋玩。」

音樂刺激鼓膜，6山霖嗅著a1pha身上的茶香，攬過他肩膀，忽然揚起頭笑道：「我好久沒來，這種酒吧了。」

周馳淡然地回：「是嗎？以前跟沈知秋來的嗎。」

「我大學生活可豐富了好嗎。」6山霖笑嘻嘻的，欸了一聲指吧檯，「周叔叔，我們來都來了！不嗨一下對不起自己啊！」

「你會排斥嗎。」周馳抬頭環顧四周，很多情侶在接吻、擁抱，混亂中姿態曖昧，他再低頭看著6山霖，溫柔地笑，「你還能習慣嗎。」

6山霖睜著明晃晃的眼睛，笑出小白牙，「怕什麼，這地方都差不多。」

周馳知道6山霖在逞強說謊，嘴角上揚，摸他臉頰提議：「先喝幾杯，玩過癮回去。」

「你真的特別假正經……」6山霖離開他懷抱，理了一下衣服，恢復平日桀驁冷漠的姿態，心想著酒吧蹦迪而已，他們又不知道我以前混什麼圈子，今天徹徹底底恢復omega身份，呆在周馳身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會在意。

周馳喜歡自信的6山霖，貼過去開完笑道：「霖霖，你好帥。」他順勢攬過6山霖肩膀，兩人身高優越，在人群里還是格外顯眼，a1pha調侃道說：「別走到他們身邊，會有人跟你搭訕的。」

「我今天都沒怎麼收拾自己……」6山霖揚下巴高興，牽著他手搖晃，附身過去親一口周馳的唇角，這音樂聲中大喊笑道：「再帥還不是你男朋友！」

「什麼？」周馳笑眼彎彎看著他。

「我說！」6山霖不厭其煩地重複：「再帥都是你男朋友！」

「你可以再大點聲……」

在omega笑容滿臉準備啟唇時，周馳抬手捂住他嘴，隔著手背親了他一下，隨後寵溺地揉他腦袋，「騙你的，別把嗓子喊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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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希！」

夢希眼淚汪汪，推開男人急匆匆地下樓梯，度太快差點扭腳摔倒，a11en眼疾手快扯住他胳膊，尖聲喊道：「你慢點！你一個人怎麼回去！」

「滾開。」夢希用手肘擦眼淚，氣鼓鼓地再次阻隔他，「我要一個人呆著，你們只會看我笑話……」

a11en怒道：「我他媽看你什麼笑話，你真是討罵！」他恨鐵不成鋼地把小omega扯到樓梯口邊上，從口袋裡掏出紙巾，細細給他揩臉。

夜裡風涼，窗口的位置灌來一陣陣冷風，夢希抽噎顫抖，a11en沉下臉脫下外套，猶豫斟酌再三，還是小心翼翼披在他肩膀上，「你明明說過，只把他當朋友。你明明承認過，你只是圖他給你買東西給你錢……」

夢希擰眉扯下他外套，羞惱丟一邊又撞開他。

a11en眼底閃過哀傷，撿起衣服衝過去拉著他手，語氣又妥協又無奈，「回家算了，還哭什麼，回家洗個澡……」

「他們都在，他說他跟別人在一起，還是跟a1pha……」夢希捂臉委屈，「他們幾個肯定會笑話我……」

「誰他媽敢笑話你！」a11en吸口氣思忖片刻，彎腰笑得討好，揉他肩膀嬌嬌地哄：「笑話你？他們都嫉妒你，這麼乖的小漂亮……那姓6的肯定是腦子有泡，居然不喜歡你……」

夢希選擇性捕捉到「不喜歡你」，剛抑制住的眼淚又不自覺泛起，心裡酸噠噠的。他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雖然知道6山霖不喜歡自己，可是如此決絕的方式，或者說，好歹他們曖昧這麼久了，突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他有對象的事，自己顏面往哪裡擱。

「別哭別哭……」a11en手忙腳亂地擦著omega的臉蛋，心一橫，張臂抱著他拍拍，「都說了他是個吊著你的渣男！每次都因為他……你嘴裡不在乎，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媽的，我們去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我才不喜歡他，大騙子。」夢希眼淚蹭到他肩頭，悶聲地說：「明明是好朋友，為什麼到頭來這樣，疏遠我、騙我……」

a11en神情複雜地抱著他，輕笑道：「你有我一個好朋友就行啦。還真指望人家那種公子哥能跟我們成為真朋友啊。我們有階級代溝懂不懂。」

「山霖哥不是那樣的……」

「你還替他說話。」a11en揪他一截蹭翹起的頭髮，安撫笑著，看著白嫩嫩的omega哭成淚人，憐惜又心疼，他搓搓手捂住夢希冰冷的臉，內心咒罵了無數遍6山霖，開口嗓音沙啞：「別為這種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其實大家都特別，喜歡你的。他們不會笑話你的，別哭了。」

「我就想談戀愛，為什麼這麼難……」夢希吸鼻子，想起當初剛去峇里島的時候，6山霖對他又溫柔又體貼，話裡有話，曖昧到只差一張床，為什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他腦海里猛地想起，周馳那次在房間的時候情緒不對頭，不小心說出他們是靈魂伴侶，然後a1pha生氣了，一怒之下氣沖沖離開。然後6山霖就失控，直接倒地不起，處於半發情狀態……

夢希心涼半截，情不自禁地咕噥：「是因為敵不過本能嗎。」

a11en還在思考夢希嘴裡的戀愛。他無數次地想表白，從青春期懵懂，再到毫無徵兆地分化，a11en從一個被人嫌棄詬病的「娘a」到現在自由自在的「浪o」，這期間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欺負和委屈，只有夢希全程目睹。他一直站在a11en身邊，堅定不移支持他、包容他、鼓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