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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派相争（第2页）

捡起来鸡蛋，大头朝下，轻轻一磕，鸡蛋便站稳了。

孟晓说：“这是作弊啊。”

谷致远没有辩解，拿起鸡蛋继续磕了几下，蛋壳布满分叉的纹路。谷致远把鸡蛋当成作品再次摆放到孟晓面前。孟晓把谷致远一连串的举动搞晕，直截了当地让他摊牌。

谷致远循序渐进，说：“这枚鸡蛋像什么？”

孟晓说：“鸡蛋像——鸡蛋？”

谷致远把鸡蛋托在掌心，说：“不像‘雾妖’吗？”

这其实是个反向思维，人们最初见到“雾妖”，就是将其比喻为鸡蛋，但很少有人把鸡蛋比喻为“雾妖”，因此孟晓被谷致远的诡计蒙蔽，一时没有转过弯儿。

谷致远指着蛋壳上的纹路说：“我刚才在想，假如‘雾妖’是一枚蛋，会不会是经过三十年的外力作用，蛋壳碎裂？”

孟晓说：“你不如说经过三十年，蛋孵化了。”

谷致远边说边剥掉鸡蛋皮：“这也是一个研究方向，毕竟不能以地球生物的繁衍周期来衡量外星人，说不定它们需要三十个地球年才能破壳而出呢。”

谷致远五指攒着白白胖胖的鸡蛋，作势欲吞。

孟晓说：“你的意思是，‘雾妖’表面的纹路根本没有意义，只不过是‘雾妖’破壳之前形成的龟裂？不对吧，按照你的思路，‘雾妖’的壳因受外力而破裂，那是什么样的外力？你已经知道，我们曾对‘雾妖’进行过打击，但那次并没有

产生任何图文。”

谷致远说：“我只是突发奇想。”

谷致远吃掉了第四枚鸡蛋。

会议开始之前，孟晓为谷致远快速介绍了一下几位主要人员，会议主持者是连接“我们”与“他们”的枢纽，上传下达，承上启下。绿呢大衣叫翟克，是军方的代表。烟斗老人是蜚声国际的物理学家。其他人多是各行各业的翘楚，跟谷致远猜测的相去不远，这些行业不外乎物理、数学、人工智能等最可能与外星人产生交集的领域。

众人又进行几轮讨论，最终勉强达成一致（当然，经过了“他们”的同意）：限期一个月，允许在场的机构与个人对“雾妖”表面的图文进行研究，一个月之后，由翟克负责，对全体“雾妖”展开总攻。

回来的时候，谷致远不再享受专车待遇，孟晓送他到车站，跟他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是问题。”

谷致远说：“你提醒我了，我得找个助手。”

孟晓说：“你点名吧。不管对方是谁，我们都可以保证他明天就位。”

谷致远说：“我自己就能解决，打个电话的事。”

孟晓愣了一下，似乎对谷致远过于轻简的要求感到意外，说：“那好吧，你回头有其他问题再说。”

谷致远说：“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一个月后，我们还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就要对‘雾妖’动粗是吧？但你说过，之前使用核武也无济

于事，还能有什么手段呢？”

孟晓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翟克带领的小组在十年前就开始研发相关武器，貌似与太阳有关。”

谷致远更糊涂了，太阳早就被雾气淹没，还能有什么后招？谷致远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也想不明白，干脆不去费那个脑筋，转而对孟晓说：“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算不上业界顶流，按照你们的实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厉害的学者？所以，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