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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聽舟:「……」
樂浮霽臉上浮現著笑意,飛身急沖了上去,在距離起碼還有兩臂之遠時便停了下來,他看上去緊張地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先老老實實地行了一個標準的道禮:「聿珩師兄,您有受傷嗎,我這裡有一些傷藥,您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服用!那個魔頭虐待您了嗎?您還安好嗎?」
樂浮霽噼里啪啦一下子說了好幾句,心痒痒的,恨不得能直接上前將自己煉製的丹藥交給他。
但是不行,聿珩師兄的潔癖是人盡皆知,哪怕是靠近他一點點都會被眼神警告。第一次真正地與聿珩師兄面對面,樂浮霽可不想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原地,望著蒼樹下的男人。
可令他失望的是,裴應淮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是落在他身後的那個笨手笨腳的仙盟侍從身上。
樂浮霽靈光一閃,心領神會地開始介紹:「聿珩師兄,他是仙盟的侍從之一,與我父親一起共事,您覺得他眼熟很正常哈哈哈?」
一提到樂陽洪,他拍了拍腦子:「糟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父親知會我一見到你就要帶著你回去的!快快,聿珩師兄,同我們一起走吧。」
而另一邊,牧聽舟正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著,昂了昂下巴,明目張胆地挑釁著。
兩人之間無聲的交鋒好似完全沒有影響到樂浮霽似的,他臉上始終掛著傻笑,為自己能真正地見到裴應淮一面而樂呵個不停。
他好似聽見裴應淮輕笑了一聲,可望過去時他臉上分明沒有半點笑意。
裴應淮的目色微暗,沉沉地望著牧聽舟,後者冷冷地瞪著他,臉上寫滿了若是裴應淮要應一聲就會生氣的神色。
他率先收回視線,垂眸,視線淡淡地落在了地面上,聲音不冷不淡:「嗯,你來帶路吧。」
樂浮霽連聲叫好,卻被身後的一道冷冷的聲音驀地打斷:「你可以試試。」
牧聽舟神色冷然地倚在門檻邊上,身側的牆檐之上立著一隻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鷹,在一片暮色之中,那兩隻猩紅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樂浮霽。
樂浮霽很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皺著眉頭走進:「你快讓開啊,再拖下去就要被人發現了。」
「發現和不發現,有什麼區別嗎?」雖然這句話是牧聽舟對著樂浮霽說的,但眼神分明直勾勾地望著不遠處的裴應淮,他的語氣傲慢又漠然,「總歸不過是一死罷了。」
直到這個時候,樂浮霽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他呆站在原地足足兩三秒後才回過神,緩緩退到了裴應淮的身前,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為什麼?現在的重中之重難道不是將聿珩師兄救出去嗎?你……是我父親派你來的嗎?」
本來已經做好身份暴露準備的牧聽舟這下也沒有料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偶然被面前這個看似一根筋的少年給誤打誤撞地猜到了。
說到後面,樂浮霽聲音已經有些乾澀:「他,他還是想要仙盟掌印是嗎?他還是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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