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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景紳思索片刻，直白道：「你把宋挽凝的行程單發一份給我。」

付猶豫了，發生那件事之後，她的個人行程就處於保密狀態：「非公司內部人員……」

「你應該知道，」項景紳低低的聲音傳來：「我作為她家屬，共享行程沒問題吧。」

付摸不著頭腦，心裡犯嘀咕：不是協議的麼？

項景紳不想多費口舌：「宋氏集團的事登上聞，鬧得很大，為了安全起見，把她的行程單告訴我。」

「宋國曄來樂美的事你知道了？」付吃驚。

項景紳眉頭緊蹙，好似遺漏了什麼重要信息：「這話什麼意思？宋國曄去了她經紀公司鬧事？」

付撓了撓剛剃短的發，恨自己嘴巴快，後知後覺：「那個，我以為宋挽凝跟你說了呢。」

事態發展出預期，項景紳立刻追問：「你將情況一五一十說清楚。」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開機儀式現場，鞭炮聲響，劇組一眾演員開始合影留念，因為全組都是銳演員，加上沒有出名的製作班底，只預約了兩家媒體到場。

付遠離人群，捂著電話，快將事情說完。

項景紳對公司的安排提出質疑：「只有一個助理？」

付欲言又止，助理還是鑑於事態可能發展的嚴重性，他私下跟蔡耀真爭取來的。

「目前公司只安排了助理。」

「……」

項景紳站在落地窗前，大霧散去後太陽高掛天空，光線穿透落地窗迎面鋪在他身上。

合同里寫明了雙方不能互相干涉對方的工作，換經紀公司是不可能的。

「以後宋國曄再出現，你及時聯繫我；還有，別跟她說我打過電話給你。」

付感覺自己多了一個需要匯報的上司，但這事歸根結底受益的還是自己手下的藝人。

不好拒絕便答應了。

結束開機儀式，宋挽凝滿場找付，拿出手機才發現半個小時前有個項景紳的未接來電。

宋挽凝：【剛剛手機靜音了，抱歉，沒接到電話。】

宋挽凝：【請問有什麼事媽？】

項景紳秒回：【沒有，就是昨晚麻煩你了，想道謝。】

宋挽凝邊走邊回覆：【舉手之勞，我今天進組了，這段時間住在劇組。】

項景紳：【祝電視劇大爆；還有早餐味道不錯。】

宋挽凝笑了下：【謝謝。】

她突然有些後悔，想到昨晚項景紳醉酒的樣子，應該及時用手機拍下來的。

「你笑啥呢？」付從後面拍了她肩膀一下。

「嚇我一跳！」宋挽凝下意識捂著手機：「你剛剛去哪裡了？正找你。」

「去接了個電話，協調了兩個演員的行程。」付環顧四周，人群朝另一個地方移動，「你今天的通告安排拿到了嗎？」

宋挽凝搖搖頭：「沒，我剛剛問導演了，他說我明天開拍，今天可以休息一天。」

「也好，今天就看看劇本吧，」付說：「我得去找後勤，明天林林過來，要給她安排房間，最好在你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