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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石中城魅影3（第1页）

随后清剿又持续了数日，弗兰西和道夫将军把清剿的流程做了进一步的优化，几方的士兵们也逐步熟练起来：法兰陆战营全副板甲的戟兵，挥舞着专门截短的长戟冲入主干道，那些矮小的哥布林那是高大的人类战士的对手。敢挡在法兰士兵面前最常见的结果就是被皮靴一脚踹飞，然后再被戟刃挑死。工匠哥布林们可不会那么蠢，于是他们纷纷躲入干道两侧的小巷和屋内。法兰士兵们并不追赶，因为六尺（一米八）多高法兰戟兵也钻不进去。

于是在法兰士兵清空主干道之后，矮人战士和亚里亚人士兵便迅在主道上集结，然后分区开始进入那些窄巷。由于法兰士兵牢牢的守住了主干道，这样就一下子就将生活层划分成若干区域。这样矮人和亚里亚人士兵们再按照之前‘踹门-放枪-挺矛杀入’的流程一顿操作清理房屋。

一旦清剿完成这些区域便会留下一些士兵把守，而主力便会马上下到下面一层进行清剿。几天下来效果斐然，联军成功的收复了第四层和第五层的生活区，现在只剩下第六层和最下方的内港了。

几日来成绩显着，联军的将军们很是满意。一晚道夫将军在自己的营帐里要宴请弗兰西和霍宾逊，用烧土豆和烤香肠来招待客人。矮人的烹饪本领真的不怎么样，弗兰西觉得他们的手艺甚至还不如不善烹饪的法兰人。不过介于现在这种情况，烤土豆和香肠也总比难民营里的豆粥和黑面包要强些。

道夫将军显然很高兴，从床下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烧酒出来助兴。弗兰西和霍宾逊当然是喝不了矮人浓烈的烧酒，都推脱军务在身没有多喝。这种烧酒是用土豆混合谷物酵蒸馏出来的，口味自然不如人类的美酒。虽然俩人喝得不多，但是矮人的烧酒实在是浓烈，几杯下去二人就已经有些醉了。于是弗兰西便叫福莱进来陪道夫将军将军一起喝酒，看见又有人来陪他一起喝酒，道夫非常高兴于是开始大谈矮人的历史和自己的经历，一直聊到深夜。

看几个人喝得睡眼惺忪，道夫决定讲个传奇的故事提提大家的精神。他想来想去，使劲从自己大理石一般的脑壳里挖掘那些有趣的故事，于是就想起了‘宝钻诅咒’的故事。‘宝钻诅咒’是矮人上古时代一段非常有名的历史，同时也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这个故事的全貌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能完整叙述了。不过道夫正好是可以全盘讲述的人之一。

几个人一听要讲‘宝钻诅咒’的故事，马上提起了兴趣。道夫开心坏了，于是把酒杯里剩余的烧酒往炉火里一浇。只听‘眦啦’一声，火焰瞬间剧烈燃烧了一下，把大家惊了一跳，酒也醒了一半。

道夫满满给自己斟了一杯烧酒，于是就这火光开始了讲述：“话说当年开天辟地之前，天地一片混沌。那时候精灵的月光女神和嫩人类的光之上主都还木有降临世界。古老的火神便已经从大地之下醒来开始从汪洋大海之中抬起大陆，俺们矮人族就是远古时代火神造陆时候身上掉落的火星冷却而成。”

道夫‘滋溜’吸了一口小酒又说道：“但在火神眼中俺们的先祖只是些奴隶罢了！火神让他的炎魔爪牙统治俺们的先祖，为他建立庞大的地下宫殿。再后来月神冷却了世界，万物生长创造了精灵，火神和炎魔们不适应低于岩浆的温度只好退回了地下。俺们的先祖被留在了靠近地表的矿道之中，也便脱离了火神的奴役独立在这世界生活。一开始俺们的祖先还挺高兴，可是他们很快现：没有了火神和炎魔的庇护，地面上到处都是可怕的敌人。邪恶的萨特（羊头怪）到处都是，各种奇怪的生物在地面横行，崛起的精灵们开始建立自己的帝国。俺们的祖先不屈不挠的与这些生物作战，并且建立了统治世界所有群山的大联邦。”

‘滋溜～’道夫得意的又吸了一口烧酒继续讲道：“可再后来嫩们尼尔兰人信仰的光明之神降临大地，为了创造人类嫩们的光明上主打压了这世上所有的智慧种族。精灵的帝国被击沉到了海底，萨特被驱赶了山林，半人马在草原上逃命，蜥蜴人被瘟疫绝灭。后来天空开了裂隙，巨龙们裂隙进入在天上盘旋消灭了大地海洋中的大多数生物，俺们矮人也被驱赶到了群山之中苟活。再后来嫩们的光神还把那天上的裂隙化做了太阳挂在空中，炽烈的阳光洒在了地上。大地再一次变得温热，俺们矮人虽然生于火焰但经过了无数个纪元的阴冷，已经无法适应这些强光和温热，于是开始往北迁移。最后嫩们的上主才把嫩们人类降下开始统治的世界，从此大地上到处是人类建立的城市。”

“那精灵和矮人怎么样了？”福莱头一次听到这个故事，非常感兴趣的问道。因为圣教会光明经里只记载了光神上主开天辟地创造人类后的人类历史，对其它大地上的种族基本没有太多记载。

道夫看到福莱渴望的眼神，更加得意了。他满饮了杯中酒，福莱赶紧为他又斟满了一杯。于是他继续讲道：“精灵的家园沉没之后，于是好多人都迁到了世界其他大陆，后来形成了很多族群。哦，嫩们法兰不就是继承的高等精灵的国土嘛，他们就是其中的一支。俺们矮人们嘛，那时候还很团结。后来大多迁徙到了德弗兰山脉这周边，没有四处漂泊。一方面是因为俺们腿短不善远游，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俺们的骨子里刻着‘贪婪’。虽然俺们是正义的种族，但毕竟传承了火神贪婪的血脉。俺们贪恋的是埋在地底下宝藏和金子，所以就把城市不断的向地下延伸，不断的去追求财富。从此就过上了不问嫩们地表种族的日子，俺们的敌人也就只剩下了哥布林和藏在地底的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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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夫这时停了停举杯示意大家一起。于是弗兰西，霍宾逊和福莱只好也陪他又喝了一杯。道夫这才心满意足的又讲了下去：“不过啊，这时间久了俺们矮人愈沉迷与挖矿，忽视了其他的物质的生产。因此就必须又和其他种族进行贸易，生活嘛除了黄金和宝藏当然也需要谷物、麦酒、烟草和布匹。毕竟俺们不能只吃石头穿兽皮嘛是不是？”

福莱上前为道夫又满上一杯。道夫又怅然道：“所以呀矮人湾上的贸易就对俺们尤其的重要！而石中城更是重中之重！保持与俺们亚里亚人表亲的同盟，是俺们矮人共和联邦国的根本利益！要知道俺们矮人的生活除了宝藏和黄金外有么匮乏，主要食品就是土豆和点大麦，肉食呢就是把山羊和肥猪做成的香肠。偶尔种的那么点大麦也都用来和和土豆一起酿烧酒了，可要想吃面包喝麦酒穿上不扎肉的衣服，就必须从嫩们人类手中买谷物。”

“哎……除了谷物，俺们还需要罗西克的玻璃器皿，巴斯顿的奶酪和亚麻布，瑞比的干果，法兰的毛呢和占西的上等木材，还有自由城的各种商品。嫩们人类不也需要俺们的铁器，机械和珠宝嘛。所以贸易对俺们太重要了！”道夫轻叹一口气，说着把杯中酒又一饮而尽。

“呃咱们不是在讲宝钻的故事么？大人？”听到道夫越讲越跑题，福莱一边倒酒一边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弗兰西和霍宾逊则在一边偷笑了起来。

道夫这才意识到自己跑题了，于是他尴尬又喝了一口酒，讲起了正经故事：“哦？哦……是啊，嫩看俺这个碎嘴子。后来啊俺们矮人族在古代退入地下后，由于挖得太远，彼此联系就不那么紧密了，慢慢的也分裂成了七支大氏族。后来传说在某个上古世纪中，俺们的七支氏族，分别同时现了七枚巨大的蕴含这无尽力量的宝钻，这些宝钻会在金属容器中自动旋转。这力量几乎是无穷无尽！俺们就有人进而明了可以让这宝钻驱动机械的装置，这一下宝钻和这些装置就成了驱动一切的引擎。于是这些宝钻引擎就被安装在俺们旧帝国的都‘黄金堡’之中，那引擎驱动着升降梯，传送带，吊臂，轴承，风炉，车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连接上了宝石。这引擎为俺们的城市提供了无穷的动力，黄金堡也一时间繁荣无比。”

讲到这里，道夫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遐想。可是转眼他却悲伤了起来，他的声调也变低沉的说道：“但这宝钻却没有给俺们矮人带来长久的繁荣与和平，为了这七枚宝钻的动力划分。俺们内部生了争斗，一部分上层的矮人氏族想要把这些宝钻据为己有，而更多的下层矮人则希望共同分享宝钻的力量。最终双方生了分裂，内战爆了。那几个上层矮人氏族很快夺走了宝钻中较小的三枚，但就在他们即将获胜的时候。精灵们对下层的矮人氏族伸出了援助之手。最终上层矮人氏族在内战中失利，被驱逐出了都。下层矮人重新进行了选举，取消了贵族王室和等级，矮人共和国建立起来。”

“后来那些失败者怎么样了？”弗兰西饶有兴趣的问道。

道夫继续沉重的语气说道：“那些落败的上层矮人们却不甘心失败，他们捣毁了都的核心引擎引了爆炸，黄金堡就此成为了记忆。上层矮人们于是带着这三枚较小的宝钻逃到了更北方的克尔瑞地区。那里更加寒冷，有时终日不见阳光。几个纪元过去，这些上层矮人变得更加高大冷酷。他们的身高都能到五尺五以上（一米七以上），面部也因为仇恨而更加凹凸，鼻梁和眉弓连在了一起。瞳孔和皮肤也变的更加苍白，毛和胡须也变成了通体银白。最终形成了新的矮人种族，俺们称他们为‘克尔瑞矮人’。也就是嫩们口中的‘银须矮人’或‘白矮人’”。

“那您应该是那些留下的矮人的后裔了，您们后来怎么样了呢？”福莱又问道。

道夫喝光了又杯子里的烧酒，直接把瓶子从福莱手中夺了过来。然后对着酒瓶闷灌了两口，悲伤的说道：“怎么样？能怎么样？留下来的矮人们失去了都，也只好各自散去。俺们只好根据部落大小对剩余的宝钻进行了划分，最大的三支矮人获得了七颗宝钻中其他三颗较小的。而最大那颗宝钻名为‘永恒之星’，它比其余六颗宝钻加起来的都大，也是所有宝钻中最美丽、最纯净，最强大的。它则被切割成了数颗碎片分配给了那几个较小的群落，而‘永恒之星’的核心作为谢礼被赠送给了精灵，精灵把它命名为‘永恒之心’。”

“原来‘永恒之心’是这么来的！我以前只听导师提过精灵的宝钻来自矮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弗兰西顿悟道。

道夫点点头，继续讲到：“那三颗被分给大聚落的宝钻，被分别安置在了他们所在城市的中心，继续为整个城市提供动力。后来这三座城市后来分别成为拥有数十万人的中心大城市，分别是：白银堡和青铜堡和俺的故乡钢铁堡。那颗主钻切割的几颗碎片也如法泡制的分别安置在了各个小聚落的据点中提供动力。后来这些小据点也成为了现在散布在矮人湾南部的矮人市镇。俺们这些留下来的矮人身材没有太大变化，身高还在五尺二三左右（不到米）。身上依旧长着金黄色或者橘红色的毛，以此俺们自称‘德弗兰矮人’。嫩们称俺们叫‘铜须矮人’或者‘红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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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矮人‘宝钻诅咒’的传说么？七颗宝钻带来了繁荣也带来了分裂。”福莱赞叹着说道。

“那您们德弗兰矮人后来怎么样了？德弗兰山区里不是还有一群未开化的野蛮家伙么？”弗兰西又问道。可一边的霍宾逊先生这已经睡着了。

道夫听弗兰西问他们现在，又打起了精神。自豪的说道：“俺们德弗兰矮人当然是团结而又强大的存在！俺们的共和制比较特别，不同于人类世界的共和制。因为俺们还是聚落社会，每个氏族也都是围绕着宝钻建立的城市。所以城市内部采取的是推选制度，选出的头领再推选出大领。每个大领就代表各自的城市，大领会轮流来坐矮人王。矮人王每十年更换一次，这样保证每个支派的大领都有机会当上矮人王。但是‘矮人王’其实并没什么实际权力只是个名头，真正掌权的还是三大城市的大领。他们拥有独立的权利，根本就不会听那些来自小城镇的矮人王的号令。所以啊，庞大的矮人共和国，其实是个大的城邦联盟罢了。俺便是来自最大城邦钢铁堡的一个头领，俺指挥的矮人军队也基本都来自钢铁堡。”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的军队成员好像都彼此认得似得。船帆也都有一样的铁毡图案，原来他们都来自同一座城市。”福莱说道。

“至于俺们那些西南德弗兰山脉中的野蛮家伙嘛……”道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当年除了现宝钻的大氏族以外还是有不少其他氏族的矮人在世界上的。嫩们人类不也一样，有尼尔兰人，撒拉逊人，塞述人，蒙哥利人等等嘛。俺们确实……有一部分远房表亲没有获得宝钻带来的文明，还是野蛮状态的生活。那些就是你们口中的‘蛮荒矮人’或‘黑矮人’，其实俺们自己称他们是‘黑须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