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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哥哥,你别生气了。”身后传来柔柔弱弱的声音,小锦捧着糖炒栗子:“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因为一包糖炒栗子生气,我现在就把糖炒栗子还给你,请你不要再责备糕点师了,都是我的错。”
容修怒极反笑,纯白的羽翼即使在厨房里也没有沾染上一丝污垢,相反,无暇的羽翼在小锦艳丽的羽毛面前多了一份无法撼动的庄严威肃。
“第一,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你想吃糖炒栗子,伸手跟人要,糕点师好心给了你,但也正因为他对你的这一份好心,让你害了他。”
“不是、不是的、”小锦脸色难看。
容修根本不理他,继续说道:“第二,他身为糕点师,我吩咐他做糖炒栗子,他做完了既没有交给佣人端上来给我,也没有亲自送到我手上,这是他的失职,他需要重新培训再上岗,去找管家领工资吧。”
“主君!”糕点师不可置信。
“容修哥哥你不能这样做!”小锦说道。
容修懒得理他,可锦一追了上来:“容修哥哥,糕点师只是犯了一丁点的小错,你不能这样对他,太残忍了。”
容修停下上台阶的脚步,玫瑰花窗斑驳的的冷光照在他清冷的雪肤,洁白的羽翼让他如同高傲尊贵的天神,居高临下,神情冷漠:“小锦,请你认清你的身份,我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我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置喙,说起来你的飞羽已经长好了对吧?”
小锦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这个家里他最讨厌最恨的人就是容修,凭什么他有有优越的出身,可以嫁给繁夏这个好的妻主,一辈子衣食无忧,而他却只能寄人篱下。
“我是繁夏姐姐带回来的人,要走也是繁夏姐姐让我走。”小锦愤然转身。
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容修索性不再端着主君的架子,讥讽道:“繁夏是我的妻主,我们夫妻一体,你算是什么东西!”
小锦冷哼一声,说道:“你们现在是夫妻,保不准以后就不是了。”
“你再说一句!”容修扬起手来,本只是作势吓一吓他。容修的家教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来。
可没想到小锦竟然迎着他的巴掌撞了上去,小锦在黑暗中长大,什么苦没吃过,他最不怕的就是挨打,接着从楼梯下滚了下去,甚至故意折损了翅膀。
佣人们闻声赶来,看待这一幕都惊愕不已。
繁夏急匆匆的感到医院,小锦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容修着站在一边。
“你跟我出来一下。”繁夏冷声道。
容修跟着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佣人们说他们看见了你们扭打在一起,你推了小锦,害他受伤。”繁夏说道。
容修解释道:“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根本没有推他。”
繁夏摇摇头:“可佣人们的话——”
“你宁可相信佣人,也不相信你的丈夫?”容修眼神受伤,羽翼一展,飞入风雪中。
容修飞了很久,不知道眼前是什么地方,风雪很大,他身上好冷,珍珠鸟体质娇贵,受不得冷,可他宁愿坐在树枝上,也不愿意回去,看到小锦得意的嘴脸。
他不敢回母亲家,害怕母亲知道他们吵架,影响繁夏的事业。
可除了母亲家,他还能去哪儿?他的人生,前半生给了父母,后半生给了繁夏。
他忽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他在风中瑟瑟发抖,冷的打颤,却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回去,或许他心中有一点隐约的期许,繁夏会来找他?
他悄悄的飞回了洋房,屋内灯火通明,可他只看见佣人们对受了伤的小锦呵护备至,没有人关心他这个男主人去向,就连繁夏也不见了。
他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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