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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代觉醒者（第1页）

凌晨三点，夜色深沉。

这片高档社区一片漆黑。

高一点的女孩伊莲娜问：“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不敢想象被抓到后的下场。”

比她整整矮一个头的女孩爱丽丝扬起脸庞：“有什么后果，比被他侵犯还要惨呢？”

这时，有着一头金黄色短发的男孩杰克说道：“而且，我在后院挖到过之前被他收养——”

爱丽丝说：“杰克，别说了。”

杰克顿时沉默，伊莲娜瑟瑟发抖。黑暗里呼吸起伏，似潮涨潮落。几分钟后，爱丽丝又说：“那我们走吧。放心，有人会保护我们的。”

三个小孩踮脚慢行，连那条镇守前院的罗威纳犬都未曾惊醒。但走到玄关，即将开门时，灯突然亮了。

沙发上坐着面目阴沉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容诡异；含着棒棒糖的漂亮男孩小道森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屋子里还有两个机器人，银白色外壳，线条流畅，但一个是方形脑袋，像是顶了个盒子，正站在角落里；另一个则是个浑圆的球形脑袋，正在充电。

男人说：“这么晚了，都出来，是肚子饿吗？”

伊莲娜战战兢兢：“额，不是……对对，我们饿了。”

圆头机器人立刻从待机状态苏醒，发出卡顿感明显的声音：“那我去做饭。人要多吃，吃才能长大，越大越好。”

方形机器人身体没有动，脑袋缓缓摇摆，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刻成数据。

男人继续说：

“但是，杰克，你晚上喝了果汁，吃了麦芽面包和果馅饼，还有煎鸡蛋。伊莲娜，你除了吃掉同样分量的食物，还吃了一片蓝莓披萨。你们睡前都喝了牛奶。你们应该吃饱了。你们吃的和喝的，都是我辛苦挣来的，你们应该感恩。”说着，他又看向爱丽丝，“至于你——好吧，你晚上没有吃多少。看来，你是真的很恨我了。但你本该饿死在新西兰的战场上，是我领养了你，你也应该感激我。”

三个孩子瑟瑟发抖，挤成一团。

“感激，永远是人类最重要和最高洁的品质。但显然，我的孩子们，很遗憾，你们在学会感激之前，先学会了背叛。”男人扭了扭脖子，清脆的咔咔声响起。他望向自己的最后一个孩子，说，“你才是榜样。”抬起头，“过来。”

小道森快步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说：“把糖拿出来。”

小道森照做。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在他脸上响起。他被打得头一歪，一个趔趄，但依旧一声不吭。打完后，他把棒棒糖重新放进嘴里，吮吸着糖分和血丝。

圆头机器人刚要说话，被方头机器人制止。

男人继续说：“你们要是像他一样乖，就好了。”

说完，他将皮带抽出，在手腕上挽了几圈，然后站起来。皮带的末端在他手上垂吊着，像是从他灵魂里延伸出的一条黑蛇。

爱丽丝突然大叫：“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

男人

狞笑：“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对你们的保护。你们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些规则，是必——”

他的话被打断。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打断——他的脑袋被巨力撞击，也是头一歪，但并没有像小道森那样能站稳，而是向右侧摔倒。他吐着血沫，爬起来，又怒又惊又惧地看方头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