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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克拉克不需要遲疑太久，隨著Jarvis的通報聲，布魯斯匆忙出現在門口。

在熟悉自己的髮小面前，布魯斯精準地拿捏著布魯西寶貝的姿態，明明才跑了沒幾步路，愣是做出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沒骨頭似的靠在門框上，漂亮的藍色眼睛用力睜大，就顯得十分柔弱無辜，拍張照片就能去參選美國甜心的評比大賽。

克拉克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忽然覺得布魯斯能始終瞞住蝙蝠俠的秘密身份，就連最熟悉他的迪克都沒有起過任何疑心，除了在蝙蝠洞口放了一堆沒下限的東西外，也是因為在托尼這裡練出了演戲經驗。

「托尼——」布魯斯拖腔拉調地喊著，攬住克拉克的胳膊，笑嘻嘻地往斯塔克的方向推，「看，這是我未婚夫！我們是來給你送訂婚宴的請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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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髮小，滿臉都是『我不同意這門婚事』的憤怒。

然而布魯斯就像沒看懂那樣，高高興興晃到托尼身邊，摟住他的肩膀：「達米安也來了，他的脾氣有點暴躁，我有點擔心他會跟你的復仇者們打起來。我們下去聊？」

托尼的關注點被他帶偏：「達米安，你前段時間收養的那個小孩？」

「事實上，是我的親生兒子，」布魯斯傻乎乎地露齒一笑，「你知道塔利亞嗎？塔利亞·艾爾·古爾，刺客聯盟領的女兒。我們很久以前有過一夜風流，我也沒想到她居然瞞著我生了孩子。」

關於達米安的身世，蝙蝠俠查明的事實要比這複雜的多。比如達米安根本不是自然生育的，而是刺客聯盟為了得到合格繼承人，用塔利亞和布魯斯的基因人工培育的孩子。

然而即使不知道內情，托尼依舊大驚失色。

作為鋼鐵俠，他對刺客聯盟有不小的了解，知道這個組織的殘暴和深不可測，想到布魯斯的親兒子居然是刺客聯盟的未來繼承人，他覺得自己被彈片插入的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

「你招惹了刺客聯盟的人？」他頭疼地說，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把布魯斯接到斯塔克大廈住一段時間了，「或許我可以幫你照看達米安一段時間。」

布魯斯擺手，斜倚在克拉克身上，看起來很是沒心沒肺：「沒關係的，我可以——而且我還有c1arky呢，他會幫我的。」

托尼一愣，屈指蹭蹭下巴，再看向克拉克時，目光里的排斥已經消減不少。

雖說蝙蝠俠性格古怪，還自帶哥譚一眾變態反派的吸引buff，但如果能保護自家發小的生命安全，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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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柔弱無助的布魯西寶貝操碎了心的托尼斯塔克唉聲嘆氣。

克拉克挑起一邊眉毛，瞥向布魯斯，沒說話，卻一切盡在不言中——說好的不讓我再扮演蝙蝠俠了呢？

布魯斯鬱悶地翻個白眼：「這是p1anc。」

顯然，蝙布的感情糾葛太過深入人心，以至於連托尼這樣的天才在查到克拉克擁有秘密身份時，都沒往人這方面去想，而是下意識認定他就是哥譚騎士。

苦心孤詣塑造出的哥譚恐怖陰影形象，變成了穿格子襯衫的小鎮記者，布魯斯十分心塞。

他倆用目光交流了幾個來回，直至托尼都看不下去了，連打幾個響指，喚回這對小情侶的注意力。

「不是說要給我請柬嗎？請柬在哪兒？還有，布魯西，就算這位戴著黑框眼鏡的蝙蝠先生加入了正義聯盟，不代表你也是正義聯盟的附屬成員，復仇者聯盟隨時歡迎你。」

布魯斯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微妙，很快回神，從外套內側拿出一沓包裝精緻的請柬，遞給托尼：「當然，所有復仇者聯盟的成員都歡迎來韋恩莊園做客。」

擁有透視能力的克拉克不經意間往請柬瞥了一眼，本意是想再欣賞下自己和布魯斯並排寫著的優美花體字，卻看到請柬的紙箋中摻雜著的納米級別竊聽器，頓時表情一僵。

他扭頭瞪向布魯斯：不是吧？你連發小都要竊聽？

布魯斯理直氣壯地回視：主要目的不是托尼，而是其他復仇者聯盟成員，尤其是那幾位神盾局特工，以及來自阿斯加德的所謂神明。我不信任他們。

克拉克不贊同地看他：托尼斯塔克是高科技天才！他遲早會發現竊聽器的！

布魯斯驕傲地揚起下巴：但他絕對不會懷疑這個竊聽器是我放的。顯然，他只會記恨蝙蝠俠。

克拉克睜大眼睛：可現在他眼裡的蝙蝠俠是我！

布魯斯狡黠挑眉：所以就靠你幫我背鍋了呀，未婚夫~

「哦，拜託！」被小情侶的眉來眼去膩歪到，托尼把請柬往桌上一放，忍無可忍地吼，「這裡是公共場所！geta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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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大廈的復聯休息室門口，達米安扛著大刀，氣勢洶洶。

打著哈欠下來找甜甜圈的鷹眼被他嚇了一跳，差點蹦到沙發上，緩了緩，意識到這個拿著刀的陌生人是個目測不到十歲的小孩，這才鬆了口氣。

「你好，小朋友，」他友好地問，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你是來找誰的？」

達米安眯起眼睛。

儘管對鷹眼哄孩子的態度很不滿意，但他好歹還記得來之前布魯斯囑咐過的不准隨便動手，揚起下巴，嗤了一聲：「你要跟我打一架嗎？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