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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氏目光锐利地望向这天幕,她能在二废二立的夺嫡风波中全身而退,也是殚精竭虑,几乎耗尽了心血生机,如今落得了个油尽灯枯的下场,但她却一点都不后悔,石文炯仍旧当朝掌权、她的妹妹嫁给十五阿哥为嫡福晋、富达礼等血亲亦升任汉军旗正白旗副都统……
她舍弃了自身,却保了全家。
太子禁锢咸安宫,她以体弱多病为由退守撷芳殿,咸安宫看守严密,进去容易出来难,与其与废太子一同等死,不如想法子留在撷芳殿,虽也是圈禁,却松快得多,也能知晓些外头的变动,好早做打算。
皇上曾对内务府总管大臣说妃太子妃石氏素无过错,不可苛待。因此她在撷芳殿也过得不算太差,何况还有石家与八爷的人暗中打点。她不是小气的人,太子其他侍妾都与她一同关在撷芳殿,一同仰仗着她在皇上那一点情面过日子,好歹都是伺候废太子多年的老人,同是天涯沦落人,还为难她们做什么?她便也将她们拢在羽翼下多加照拂,也能在皇上面前搏个贤名。
唯独程氏是个傻子,竟放着平安的日子不过,太子刚被押走,她就脱了簪发跪着求她向康熙请旨,她没有掉泪,平静地冲她磕了几个头:“二爷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子,这样孤零零地去算什么?就算圈禁高墙也不能没人伺候,妾身虽年老位卑,亦愿入咸安宫伺候太子,求娘娘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帮二爷这回。”
石氏眼神复杂地望着面前这个苍白清瘦的女人,她也老了,又历经丧子之痛,早已不复当年惊人美貌,可眼眸却依然还那么清澈执着。
“你…你竟不管弘晳了?”石氏不解,她还有儿子啊。
程氏笑了笑:“妾身卑贱之躯,不拖累弘晳便罢了,他已娶妻生子,有自己的福晋和孩子陪着,往后的路啊,他该自己走了。可是二爷……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妾身不忍心看他一个人。”
石氏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她不贪慕权势,也不在乎金银,亲弟弟死了,程家全都辞官回乡了,唯一的指望就是养在皇上身边的儿子,她却也二话不说就舍弃了。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那时候天上还未生过异象,石氏实在看不懂她。在毓庆宫的时候,石氏也曾很羡慕她,不,或许是嫉妒,程氏不必背负家族兴衰,有子有宠,只要快快活活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可后来,她不听劝阻,一废太子时被关进宗人府也要为太子辩驳,连封号都没了,身子也垮了,石氏就只剩对她的可怜了。如今太子二废,她竟还没有学会明哲保身,还要蹚这浑水。
终究是不明白,石氏问她:“你可知道,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顿了顿又劝道,“你不是最喜欢过清静日子的么?在撷芳殿里不愁吃喝,你还能和唐氏相伴,做做针线、点心,侍弄花草、养些花鸟虫鱼……”
“谢娘娘。”程氏露出一点凄凉的笑意,打断了她的话:“只是这段日子我常在想,我来到这世上是为什么,我原来胆小,贪图享乐,若非二爷事事看顾,只怕在宫
里早送了命,我这辈子已是一事无成,若最后为着苟且偷生辜负二爷一生顾念之情,便枉顾来这世道一趟了,再长久地活着又有什么趣儿呢?还是……求娘娘成全。”
在太子二废二立的这几年,石氏对胤礽是有愧的。她与石家终究是为了自保,将太子爷不留情面地抛下了,程氏说得对,好歹夫妻一场,太子爷这么多年也没有对不起她过,石氏心中再三掂量掂量,即便为了这事儿请旨,皇上应当也不会生气,便点头应允了。
她那会儿……终究是心软了。
石氏恍恍惚惚地倚靠在炕上,透过南窗去看那天上流转的光,她飘远的思绪是被天幕再次响起的声音拉回来的,天幕那嘻嘻哈哈的女孩儿的声音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点,太子妃石氏是仁徽帝登基前以太子妃的身份下葬的,所以她一开始就没有葬在妃陵中,而是葬在一群亲王和亲王妃陵墓群的南侧,孤零零一个小山包。后来仁徽帝登基后,有礼部和宗人府的大臣上奏问要不要将石氏挪到妃陵中,结果被仁徽帝一口否决,说既然安葬了那么多年,何必打搅其阴灵。大臣们便唯唯诺诺地退下了,后来也一直没有迁坟。等靖安帝上位,大战在即,就更想不起那件事了。后来还是在长泰帝时期,守陵人上奏禀告石氏的坟墓漏水严重,一场山洪下来已经快塌了,请皇上拨银修缮,大伙儿才记起来原来那儿还有个太子妃陵呢!于是又有大臣建议要不要顺道挪进仁徽帝的妃陵中去,结果你猜永瑾怎么说?他真是个小可爱。
石氏听得牙关都咬紧了,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太子都废了,她早就想到了自己死后不会很风光,但却也想不到竟会如此?陵寝漏水?虽说那是另一个世道的事,但只要细细一想,日后她只怕连太子妃的规格都轮不着,要以亲王妃之礼下葬了,那不还是葬在亲王妃陵那一边么?
史学家对永瑾这个皇帝是批判得多、称赞得少的,毕竟他不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皇帝,他在政事上大多依赖他的好皇叔、辅政大臣、雍郡王弘历的教导,而生活上他也很随意,斗蛐蛐、画画,还喜欢收集古董字画,说起来并不如他的爸爸、爷爷一般节俭。但作为屁民,大伙都很喜欢他的耿直,UP在搜集他资料的时候,看到他批的折子经常忍不住捧腹大笑。而在申请修缮太子妃石氏的陵寝的折子上,他是这么批的:
“何人也?朕不认得!罢了罢了,既是亲戚,且将漏水之处略作修补尽点心就是了,不许多花钱。”——这是永瑾批在折子上的原句。哈哈哈亲戚!6还是你6啊永瑾!
除此之外,在长泰帝流传与后世的家信和奏折里,最常见的就是与雍郡王的对话,长泰帝便有了诸如“皇叔何时归来,朕好想你”、“这是朕今日课业,请皇叔批阅”、“皇叔久坐腰痛,朕寻来偏方,赐予皇叔,皇叔记得常用。”之类的金句。呜呜呜,什么都磕只会害了我!可我忍不住啊!
不仅是石氏,在康熙五十一年这个时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呆呆的表情。
康熙更是不忍直视地扶住了额
头。
哪个皇帝是这样批折子的!康熙忍不住回头对胤禛怒斥道:“既然是弘历教他(),怎么还教成这样!你这个当阿玛的可得好生教导儿子才是!
是……唉?胤禛下意识磕头?()_[((),磕完才回过神来,不对啊,皇阿玛是不是乱了啊!咱们这还没永瑾呢!太子爷都已经关进咸安宫里了,日后也不会有什么雍郡王了啊!
胤禛被骂得一脑门子汗,天幕提到的“雍郡王”弘历还趴在奶母怀里喝奶呢!但很快他面色又骤变,弘历细究起来是他的第五子!既然那个时空是他继承了爵位,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前头四个哥哥都夭折了!在这个时空,胤禛已经失去了弘晖、弘盼、弘昀,难道连弘时也早早没了吗?胤禛几乎身子一个打晃,跪都跪不稳了。
好了,扯了那么多,我们终于要讲到孝贞景皇后的陵寝啦!众所周知,孝贞景皇后是没有陵寝的!UP之前也觉得很奇怪唉,后来考古学家发掘了仁徽帝的陵墓之后才知道,原来仁徽帝把她放进自己的帝陵里了,而且没有单独放在一个墓室里,而是“生同衾死同穴”,帝后的棺椁放在同一间墓室中,而且紧紧挨着对方,就像死后也要相互依偎一般,后来考古学家经过检测还发现,仁徽帝与孝贞景皇后的棺木,用的还是同一年的金丝楠木,所有的规格都几乎一样。孝贞景皇后的丧事是仁徽帝一手操办,所以这只能出自皇帝自己的意愿。顺便插播,仁徽帝写给孝贞景皇后的祭文原件还存在故宫,大家要去看啊!仁徽帝的书法一绝,但那件祭文上面泪迹斑斑、字迹虚浮、且涂改多次,可以想象仁徽帝是如何颤抖着写下这些字句的,我真的读一次哭一次啊!
什么是爱呢,或许就是生前相依相伴一生仍嫌不够,死别就像一场无法停止的暴雨,仁徽帝在生命最后的半年里,便一直被这样悲伤的雨浸没,根据《仁徽帝起居注》的记载,那最后的六个月,仁徽帝从本来还能够骑马开弓拉马头琴的朋克老头骤然虚弱成连行走、握筷都困难,在怀念孝贞景皇后的日子里,他连起身摸到空荡的床榻、归来见到坤宁宫漆黑的窗,都会红了眼眶怔怔落泪,最后思念带走了他,临终前弘晳跪着恳求阿玛不要离去,仁徽帝却没有再看向他,已涣散的目光望向了床顶,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的一生跌宕起伏,不算顺遂,但因为有深爱的人陪伴,这一生走来便也显得不那么痛苦了。史料记载他临终前未留下什么话,他什么也没说,但UP却能想到,他抬眼望去露出微笑的那一刻,或许是再次握住了心爱之人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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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怅然若失地望着消失的光芒,他想到了自己一生中经历的所有离别,又想到了赫舍里皇后,他和赫舍里氏,不也分别了几十年了么?若是有一日他到了阴曹地府,赫舍里氏会不会怪罪他,会不会恨他这样对待他们唯一的儿子?
命人去查石家背地里的小动作、澳洲又是何地,又下旨废太子在咸安宫一切起居皆按皇子日常分例来安顿,还将看守的老三换成了与太子相交甚好的老四。
康熙浑浑噩噩地回了宫殿,夜里又梦到了保成幼时在他上朝时在偏殿等他等到睡着,小小的孩子坐在梁九功的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如小鸡啄米,偏偏他一进门,这孩子就立刻醒了,张手要他背,他乐呵呵地蹲下来背起了他,父子俩慢悠悠地数着夕阳的云彩回乾清宫。
厚厚的纱帐隔绝了奴才们的视线,因此没人看见年迈帝王在睡梦中,眼角竟滑落了一滴泪,顺着刀刻般的皱纹,浸在金枕之上,晕出一团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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