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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愣愣地看著狂風消散後的華清嶢，依舊站在中心裡一動不動，只是腳下的陣法已經暗淡。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時，突然，華清嶢晃動了下，猛得單膝跪地。

「華所！」來人嚇了一大跳，快跑上前，看著面部慘白的華清嶢，不敢隨意碰觸，再次開口：「華所？」

原本一動不動的華清嶢輕啟唇，來人低頭，「什麼？」

「哪個王八蛋乾的，媽的，累死老子了。」

「……」來人頓了頓，一定是他聽錯了，華所怎麼會爆粗口。

「您怎麼樣了？」

「走。」華清嶢有氣無力道。

「啊？」

「我的人來了。」華清嶢略微抬頭說道。

來人看看後方黑漆漆的山路，猶豫了下，點頭，「多謝。」腳步匆匆離開。

幾分鐘後，溫辭率先趕到，「老大！」

華清嶢眼角微抽：「沒死，你叫魂吶。」

「老大，怎麼樣了，能起得來嗎？」溫辭關心問道。

華清嶢乾脆就地一坐，「我緩緩。」

商時序隨後快跑來，「怎麼樣了？」

「死不了。」溫辭替答說道。

商時序無語看他一眼，抬頭望向露出的夜空，皺眉：「老大太心急了，今晚不是月圓夜。」對抗如此濃郁的陰氣，通常都會選擇月圓日藉助一部分外部力量，哪像自家老大，不要命自己扛。

「就不能等幾天。」商時序無奈搖頭，想打人，可看他這樣攤軟在地，到底心疼。

「累。」華清嶢輕聲道。

「累就回去休息。」商時序念念叨叨：「這麼大個人了，就不會懂事點……」邊說邊把人小心翼翼背上。

溫辭走在最後，突然轉頭往後看去，眸色閃了閃，終究沒說什麼，跟上前方步伐。

待幾人走遠，不遠處的人影晃動了下，這才放心的離開。

第23章善良的傻子

商時序把人輕輕放入床上，見華清嶢皺眉，冷聲道：「忍著。」

「就不能等我換身衣服再上床嗎？」華清嶢嘀咕，全身髒死了。

溫辭遞來一杯溫水，華清嶢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乾，繼續半躺著閉目休息。

「老商。」華清嶢突然睜開眼，「讓晚班的人去那恢復下。」

商時序額角微抽，「行了，別操心了，已經讓人過去處理了。」那周圍一片枯萎的樹木，雖然在偏僻的山坳里，但不處理萬一又有遊客過去，那就成聞了。

「老大，在我們來之前，有人在你身邊？」溫辭斜靠著牆，還是問出口。

華清嶢略一頓，「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