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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凝视着男孩儿,她纤细的指甲轻轻触碰着对方的脸颊,她弯了弯眼睛,泪水沾湿了她浓密的睫毛,她现在心里还很乱,可不再那么无所适从,如果原来它们就像在沙漠中胡乱逃窜的砂砾一样,那么现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方向。
她不是安娜,但她有着安娜的责任,她不是一个人了,她的生命中有了一个叫做谢廖沙的男孩儿,无论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多么的不甘愿,无论她和卡列宁会走到哪一步,谢廖沙都是她的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
孩子,他们幼小而敏感,无法拿起更多的书本,却总是用最纯洁的眼神看透你的不安,用最质朴的话语抚慰着你灵魂深处的创伤。
轻轻的抱着男孩儿,安娜露出一个温暖而释然的笑容。
“宝贝,我永远都会深爱着你。”
她许下一个承诺,也为自己在这个异世界中找到一处扎根的地方,那儿温暖而纯真,那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希望和最纯真的爱。
谢廖沙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叠,下巴搁在上面看着母亲,他眯起眼睛微笑,轻松而愉悦的母亲是他熟悉的样子。
“妈妈,好吃吗?”他软软地问。
“好吃,谢谢你,我迷人的小男孩儿。”
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照射了进来,窗外是白雪皑皑一片,窗内是温暖的色调,有着卷发的男孩儿张大嘴含着一个甜甜圈,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微笑,金色的阳光仿佛从母亲明亮的双眼中流泻出来,温暖而舒适。
而此刻在彼得堡的政务厅内,卡列宁正在大动肝火,当然,他这人是极其会隐藏情绪的,只要他想。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没有说一句刻薄甚至恼怒的话,只是淡淡的吩咐底下的人如何将失误减小到最低,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想补救的办法,并且不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在他面前一向有些放肆的斯留丁。
“到底出什么事儿啦?”斯留丁今天有些感冒,所以刚刚来就被告知他也是禁止入内的人员之一觉得有些郁闷,他皱着眉问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同事,对方小声地跟他重复了一遍。
“这可真糟糕,这种错误难怪他会发那么大脾气。”斯留丁摇摇头,孩子气的撇了撇嘴角,他虽然言语和行动上完全没有卡列宁那种谨慎和克制,但交给他的事情却总是做的不错的,这也是卡列宁容忍并且信任他的愿意,毕竟卡列宁不是一个会对有张好皮相的员工心慈手软的上司,他冷血无情着呢。
“我想他这会儿也看不进这书了,他发脾气可总是有段时间呢。”斯留丁叹了口气盯着自己专门去书店找来的同类书籍,他摇摇头开始去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头顶上的一撮毛发在走动的过程中一摇一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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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办公室中,卡列宁脸色涨红,他坐在自己的软椅上,手指关节响起,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但他没法控制,当他情绪极为激动并且是一个人的时候。
“这些愚蠢的家伙。”他的视线落在文件上面,用嘲弄的语气说着一干人。
他按了按眉心,一会儿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饭桶,一会儿又自我否定这种想法默,认为这太苛刻了,没过多久他又猛地站了起来,开始在不大的空间内走动,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一件关乎全世界安危的问题。
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小时后,正在擤鼻涕的斯留丁听到了开门声,他的上司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瞧着他擤鼻涕的样子,所有人都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除了斯留丁,他依旧擤鼻涕,解决完后一脸心情愉快的看着自己的上司,用着肯定的语气欢快地说着话。
“您已经有办法了,是吗?”
卡列宁让眉宇间的小褶皱暂时回归到它们自然的状态,没人会不喜欢被别人肯定,只要那话别显得太愚蠢。他假笑了一下,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没一会儿就把他的办法吩咐了下去,之后他又埋首在文件中了。
斯留丁摸了摸他火辣辣的鼻子,对着其他同事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他总是有办法的。”
兢兢战战的人们终于放下心来了,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那个还在擤鼻涕的男人。
烦心的事情解决了,卡列宁也能继续保持他那种在枯燥的文件中寻找乐趣的嗜好,这一天他一口气解决了一百八十分文件。
斯留丁瞧着自己的上司,眨了眨眼睛,“您要放假吗?”
卡列宁接过咖啡啜饮了一口,抬头看着男人,那撮翘起来的头发让他习惯性的晃了一下眼神。
“没有。”
“我以为您在计划一个浪漫的约会。”斯留丁咕哝着,因为感冒,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在想你最近好像清闲了一些。”卡列宁放下咖啡杯两手交叠成塔状,用他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说着威胁的话语。
“别,我可是病人。”斯留丁小声哀嚎了一下,并且吸溜了一下鼻子,这成功的使得男人嫌恶地摆了摆手。
“您是最好的上司。”斯留丁笑着说,拿起需要他处理的文件迅速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呆毛君啊呆毛君,你的存在就是为了促进这两只的感情啊,你任务很重啊(n_n)′
ps小包子,好好让你妈妈安心,然后你爸爸就可以加快行动了。
吃过早饭,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安娜带着谢廖沙和奥勃朗斯基一家再次去探望吉娣,年轻的姑娘已经好多了,她的双颊依旧消瘦,但淡蓝色的眼睛已经和安娜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闪闪发亮,像宝石和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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