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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会儿了。”

“那……你都听到了？”

“嗯。”

苏绾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张口，却再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聿今天刚上线，就看到世界上闹得正凶。他和紫菀不算熟，不过是跟苏绾一起时见过几次罢了。具体情况他虽不清楚，但看着世界上的对话，还是能猜出个大概的。他知道苏绾一定是怒了，密了苏绾，却半天不见回应，想了想便上了yy进了先前苏绾的那个频道。果然就见两人在yy里聊天。虽然明知这种近似于偷听的行为并不合适，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留了下来。原本以为只会是苏绾安慰紫菀，却没想到意外地听到了最后那段话。

虽然早就知道苏绾喜欢她的师父，但听见苏绾自己承认的时候，萧聿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居然是“如果是我先认识她就好了”，想想都觉得自己幼稚，可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去想。

他承认他嫉妒了，嫉妒他人都不在了却还一直占着人姑娘的心……

不过这些很快就会过去了，苏绾，你终究会是我的……

“你说，如果当时小蕴来问我的时候，我阻止她答应，是不是她现在就不会那么难过那么受伤了？”苏绾的声音还带着些哽咽，但她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心疼、自责、后悔……所有这些情绪都压在她的心上，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反正刚才说的那些话别羁都听到了，也不怕多说几句。

“我明知道她师父是个渣男，如果当时再多说几句打消她答应的念头，而不是说让她自己做决定，就一定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萧聿收起自己的思绪，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抚好苏绾，免得她开解紫菀不成不说，自己反倒也钻了牛角尖。“别多想，你已经告诉她那是个渣男了，她自己也知道，但是她还是答应了，说明她早就有决定了，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有用的。”

“可是如果我再多说几次，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萧聿打断苏绾的话，“你是对的，无论别人再怎么说，最终做决定的都是她自己，也只会是她自己。作为朋友，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你已经做到了不是么？”

“是……这样么？”

“是。”萧聿保证道。

“是不是，男人都这么喜新厌旧？”

苏绾的声音比刚开始时平稳了不少，萧聿还没来得及放下心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心一紧。“师父你这么问我，到底是不把我当成男人呢还是觉得我也喜新厌旧？”一句话说得暗含深意，可惜苏绾此时却没心情去细想。

“可是小蕴只不过才离开几天去复习而已，他就……移情别恋……”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渣，和是不是男人没关系”萧聿努力为男人正名，“师父，你不能因为有一个男人不好，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大概吧……”苏绾终于发现在一个男人面前说男人都不好是很不明智的，于是敷衍地应了声，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又加了句，“反正游戏里的就都靠不住。”这话不知道是在为紫菀委屈，还是在说服自己放弃上一次的心动。只觉得又是委屈又是难过，或者还有些别的难以言说的东西。

这头萧聿也委屈着呢，他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心上人贴上了“靠不住”的标签，虽说人不是故意的，但事实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辜中枪的萧聿表示此时实在很想说一句“情何以堪”……

暗暗把遗忘的铭记还有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师公划入黑名单，萧聿轻笑一声，道：

“师父，我绝对不会喜新厌旧的。”

苏绾呼吸一窒，别羁的声音是她最喜欢的类型，虽然略显清冷，可是异常有磁性，此刻听来，就像是响在耳边，不知为什么，苏绾竟听出了一丝“誓言”的意味，莫名地有些脸颊发烫。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骂自己不受控制的恋声癖属性，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量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