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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爷俩搬着凳子,坐在自家廊檐下休息。
刚坐下,对门的闫埠贵也走了出来,嘴唇上的油还没擦干净,一边往外走一边还用舌头舔,一看吃的就不差。
听说;“他家有套靠街边的院子,因为有门面房,被他连同院子一起租了出去。
他们一家子都搬到了这里,住在钢厂配的房子里,每月象征性的收点房租,都是在工资里扣。”
他自语是个文化人,不愿意开店招呼客人,从他说话做事来看,就是个传统的读书人,可能祖上就是文人,骨子里流出来的酸味,隔老远都能闻到。
走出门的闫埠贵,看到对面廊檐下的刘家父子,拱了一下手问道:“两位,这是吃过了?”
心里却想着:“出门的时候嘴好像没擦,不会被他们看到了吧?”
今天他们家虽然没肉,但菜里放的油不少。
刘家父子也起身还了一礼,刘清泉笑着回道;“对,刚吃过。”随后又问道:“看您这样子,也是吃过了?”
“对,您歇着,我到外面转转。”闫埠贵含糊的应道。
也不等回话就往外面走,他是怕刘清泉问他吃的啥。
刘大壮父子也没有回话,这是人之常情,他们同样也怕别人问,这是这个时代的共同点。
如果有人问你吃的啥?你是往好说呢!还是往差里说?不管是哪种回答,它都不合适。
说的差了吧!人家会在背后议论你,说你是个没本事的人,连个好点的吃食都挣不来。
往好里说吧!什么程度算是好?它就没个标准。
这个年月的人,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家里有啥绝对不会往外传。
工夫不大,闫埠贵就回来了,现在的外面一点也不安全,最好不要胡乱瞎逛。
他前脚刚进垂花门,后面许伍德一家也跟着进来了,看情况是许大茂去找来的,小孩子挨打,找家长告状,这是常情。
刘大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一家,许伍德过了三十岁的样子,身高o米左右,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脸,比大多数人的都长点,这就是人们俗称的马脸。
许大茂长的确实像他,这一点不用鉴定都可以看出来,整个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许伍德。
他老婆二十八九的样子,长的确实不错,娄家挑选佣人,也是有标准的。
许大茂的脸色很差,应该是疼的,给谁挨那么几脚也不好受。
大家也都没打招呼,一个是不熟,再一个场合也不对,许家气势汹汹的来,明显就是来找场子的,这时候聊天有点不合适。
望着走进穿堂门的许家人,大家也都跟着往里走,这是有好戏看,中国人爱看热闹这是通病。
“淮茹,赶紧的,戏要开场了。”刘大壮冲着屋里喊道。
有热闹不能把媳妇忘了。
听到刘大壮喊她,秦淮茹连忙走了出来问道;“当家的,咋啦?是啥好戏?”
刘大壮一边带着她往中院走,一边解释道:“还是上午那事,何雨柱打了许大茂,人家父母来找场子了,走快点,别错过了精彩部分。”
他们刚进中院,就听到许伍德的喝骂声:“何大清,你个臭厨子,生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
毛还没长齐就学会打人了?我跟你说;今儿这事,你丫要不给我一个交代,爷跟你没完。”
何大清也是一肚子的气,今天这是怎么了?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的,早上的气还没消呢!
这刚消停一会,你个许缺德又堵门口要交代?那谁给我何大清一个交代了?
何大清黑着一张脸问道:“交代,你要什么交代?你许伍德,长了个驴脸就有驴脾气啦?”
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何大清,一边问,一边朝着许伍德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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