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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岫眼神有几分锐利,他端起酒盅又抿了口,定定看着灯罩里头的烛火。
烛火溅起小火花,王玉泽没有反应,正摩擦着盅壁,陷入沉思中。
薛岫放下酒盅,说:“只需护住太子,使其远离精怪,此事可行。”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王玉泽嘴角噙笑,眼底带着丝疯意:“很好,你说的我很敢兴趣,这恐怕也是我能按压死你薛家唯一的途径。”
他抬起头,略微倨傲说着:“只要我王家吞食的够多,你薛家又拿什么来和我争。”
“在此之前,你我便是最坚定的盟友,只要你能为我带来利益,我永不回背弃于你。”
“既然你我两人的事已经商定,那也合该放松放松,看好戏。”
薛岫眉眼疑惑,有几分好奇王玉泽所说的好戏是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一去处,你可莫要偷偷溜走,”王玉泽打着招呼说着,不知从哪掏出面具递给薛岫:“带上,知道你爱脸面,那去处你可不能露面。”
薛岫捏着面具的手微微用力,他总觉得王玉泽不安好心,但两人刚刚达成协议,他也对那件能被王玉泽称为好戏的事有几分兴趣。
默默的带上面具,这面具是通白,雕刻着点兰花纹路,很是简约。
他随着王玉泽走出,坐上马车,晃晃哒哒过了好一会,来到处灯盏通明的地方。
来来往往的行客相约而入,又醉醺醺的走出,空气中充斥着胭脂水粉的香味。
嬉笑盈盈的少女倚栏而望,在那与街上的行客嬉闹打趣。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薛岫的声音微冷,说话都有几分卡顿,被面具遮住的眉头蹙起,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这就是我与你说的那好戏,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来勾栏,我们去里面走一走,等人来齐再离开。”
王玉泽拉扯着薛岫进去,这也是他第一次踏足此地,略有几分不适,见薛岫的僵硬,他倒是放松几分。
两人走进去后,绕开向他们扑过来的女子,老鸨迎过来,正要说话。王玉泽直接拿出银锭,放到她的手中,“来间雅间,要清静点。”
“好好好,”老鸨收下银锭,唤人带着两人上二楼。
王玉泽打发走小厮,薛岫甩袖,冷声道:“给个解释。”
王玉泽轻咳两声:“我得到消息,江姑娘会来此,她深更半夜来此,指不定是想出来害人。
今日,三皇子和尹御史交谈时,还未商量妥当,仆人闯入后,他中途离府,你猜他去了哪?
他去江府给江姑娘撑腰,只因仆人传话,说江姑娘受到家里人欺负。”
“他已经疯魔,今日也是江二姑娘的及笄之礼,他当场闯进江府,在一众人眼里和江姑娘搂在一起,互诉情长,并责骂江府的女眷一副歹毒心肠,敢欺负他的正妃,定叫她们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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