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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运昌笑着摇头,“你看你,把小姑娘吓成这样。你是她老板,又不是她老爸。”
叶霏并不害怕陈家骏,店中众人在大事上对他言听计从,平时也没少和他打趣。如果说相识之初,他的态度强硬蛮横,令人望而生畏,那么现在他出言恫吓,对她已经没有什么约束力。叶霏对他的恐惧感和敌意已然消退,之所以不去onkeybar,并不是怕他横加阻拦。而是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馋酒了,也不需要刻意找人去聊天,才能填补心中巨大的空洞。店里那些有关海洋的纪录片,还有各类潜水杂志,相比较而言都更吸引人一些。那是一个奇妙而瑰丽的新世界,没有欺骗,没有背叛,没有无休无止的伤痛。
她在潜店忙忙碌碌,应对顾客的各种问题,也收获了赞赏与微笑,时常会忘记自己来到岛上的目的。那个写着必做事项的小本子,不知塞在背包的哪个角落里,已经好多天不曾翻看。
这个季节本来是当地的旱季,但连续两天夜里下了瓢泼大雨。靠近陆地的一些潜点受到些许影响,能见度略有下降。潜店便安排顾客前往离岸较远的潜点,快艇单程要开上将近一个小时。这一日陈家骏去镇上买快艇用的燃油,回来后一个人从车上卸下七八只大油桶。叶霏买来海鲜炒饭,他大口吃完,转到后面的淋浴间冲了凉。叶霏细嚼慢咽,整理了两个人的餐具,端去joy’s。茵达说过,joy’s也有一次性塑料餐盒,不过陈家骏不喜欢用,以前如果潜店忙起来,没有人来买午餐,就要等joy’s过了就餐高峰,店员再帮他送过去。自从叶霏来帮忙,他的就餐时间才有了保障。
叶霏想说,我就是地主家的使唤丫头。这句话英文倒底怎么说,她一时想不起,只能转述老板的原话,shopsve。好在joy’s有口味一流的冰沙,和菜品一样,潜店员工都可以享受五折优惠。既然都是记账,虱子多了不愁咬,叶霏也不在乎每天多花几块钱,每天中午还了碗碟,就点上一杯冰沙,和餐厅的店员聊上十几分钟。
此时她走在路上,心中就在盘算,到底是要再喝一杯芒果冰沙,还是椰子、凤梨,或是百香果。这个抉择过于艰难,她想得入神,差点和迎面而来的路人撞个满怀。
叶霏连忙闪开,发现眼前是颂西。若是以往,他早就远远地大喊叶霏的名字,笑着和她打招呼,但今天颂西看起来失魂落魄,险些撞到她,才闪了闪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嗓子眼里挤出一声“hi”。其他的话也没多说,神色恹恹地走向onkeybar。
叶霏也没往心里去,只当他昨天喝醉了,宿醉未清,直到进了joy’s,才发现气氛有些诡异,刚刚的低气压从海滩一直蔓延到餐厅里。茵达走过来和她打招呼,接过碟子和刀叉;每日笑语盈盈的茉莉却沉闷地站在柜台里,拿着一沓点菜单,噼里啪啦地按着计算器。她耷着嘴角,说不出是委屈还是气恼,按键时很是用力,似乎要在桌面上戳出一个洞来。
叶霏想起颂西悻悻的表情,二者之间必有关联,她看向茉莉,嘴唇翕了翕,又觉得不应该过于长舌,去询问他人的私事。茵达误解了她的意图,扯着她的衣襟,将她拽到一旁,低声说:“茉莉刚刚和颂西吵架了,最好先别和她说话。”
叶霏点头,“我路上看到颂西了。”
“都是他的错,前些日子茉莉去办签证,他居然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叶霏头皮一阵发麻,手足无措。她还没做好准备,变成别人口中的八卦谈资,一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什、什么女人?”
“瑞士还是瑞典来的,没听清……好像是在酒吧玩什么游戏,颂西亲了她。茉莉刚刚听朋友说的。”
叶霏长吁一口气,觉得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她用手背擦了擦,“这种游戏,还是不玩得好。”
她沿着沙滩往回走,路过onkeybar时脚步加快,只觉得心有余悸。远远看到潜店的招牌,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刚迈上台阶,便看到陈家骏站在门廊外,抱着胳膊,神色严峻。叶霏有些心虚,垂下头,避开那两道锐利的目光,想要从他侧旁绕开。二人擦肩,对方竟然没有和她搭话。叶霏走了几步,觉得事有反常,不禁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陈家骏似乎感觉到她的迟疑,侧了侧身,“有事?”
“没事、没事。”她连连摆手,又试探地问,“那个……你也没什么事找我吧?”
“难说。”陈家骏目不斜视。
这个回答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叶霏以为他也听说了什么,扭着手指,神情尴尬,“我都说了,那天我喝多了……”
陈家骏扫了叶霏一眼,一副“你在自言自语什么”的表情,又转过头去。叶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他并不是在盯着自己,而是望着远处的海平面。艳阳高照,微波荡漾的海面澄澈湛蓝,远处白云堆叠,低低地悬在水面上方,蓬松地隆起,仿佛触手可及。
“他们过一个小时应该返航。”陈家骏抬腕,看了一眼潜水表,“大概半个小时后会下雨。你去隔壁度假村前台,多借几条大毛巾,就说是我借的。”
叶霏抬头看了一眼灼人的烈日,将信将疑,还是应了一声,按他吩咐的去准备,抱了一摞干爽的浴巾回来。
电话响起,陈家骏接起来,说了两句,眉头紧锁,“刀疤的船有些故障,我去接他们。你尽快关好门窗。”
叶霏说:“两艘船都出海了,怎么接?要不要等汶卡回来?”
文案将军府众人发现,自家将军和夫人都变的十分反常惜字如金孝顺有加兄友弟恭手捧林姑娘的将军,现在变得出口成脏顶撞老母赶走长兄手撕林姑娘。而他们的主母就更奇怪了。以前唯唯诺诺谁人都能踩上两脚,现在一言不合就开打,对老夫人的态度更是成迷。一会孝顺有加,一会痛心疾首,害的老夫人差点将她当妖怪烧了。要说最奇怪的还是,两位主子的相处状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信你瞧。表面众人看到的两年不曾同房的两人,不问对方尺码互送衣服尺码还正合身。在一块吃饭,给对方夹菜夹到碗冒尖,完全不顾旁边人的死活,这要说没奸情谁信。实际的楚慕沈昭,本将是个男人,你穿着花花绿绿的去军营,是想要本将被人笑死吗?沈昭我还是个女人呢,你穿一身男人的长袍,是想要你娘打死你吗?楚慕你多吃点,你看像什么样子,这样哪有力气替我去练兵。沈昭你也是,多吃点好好补补我的身体。要不然哪有力气替我应对你表面不一的娘,你色中饿鬼的兄长,还有你那赢弱不能自理却险些害死你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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