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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还没成圣（第1页）

小6，一直以其华丽的呕吐为标志，这一次，他的内心却如洪水般惊涛骇浪：“我竟然还未成圣？！”

牛头与马面齐声回答：“成圣之路，谈何容易？圣者，不朽不灭，元神已与虚空相融，你的元神又在何方？”

小6愣住了，他自己的元神去向，他自己都不得而知，似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询问道：“那两位前辈，元神寄托虚空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牛头和马面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两个心魔对小6的实际情况心知肚明。但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一方面，小6成圣的渴望成了他们眼中的契机；另一方面，若能从小6这里获得一些元神之力，对于他们追求无上存在的道路也是一大滋补。

两个心魔暗自盘算着：若以力量较量，即便他们联手，也不足以是小6的一个对手。因此，他们决定运用诱惑之术，诱使小6自愿献出他的元神。

他们并非打算吞噬小6的元神——那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他们只想分得一点点好处。

牛头假意咳嗽了两声，道：“在洪荒世界中，元神寄托虚空便意味着你的元神与洪荒世界密不可分。”

马面见小6仍显困惑，便进一步解释：“你知道分身吗？”

小6急忙点头。

马面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孺子可教的情景。他解释道：“元神寄托虚空，就如同你将元神化身为无数的分身，融入洪荒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与花草竹石、天空大地、地火风水融为一体。当整个洪荒世界的虚空都属于你时，你就是洪荒，洪荒不灭，你就永生，从而成为圣人！”

牛头接着补充：“若你能将元神融入混沌，便有机会成为混元无极圣人，即天道圣人。因为混沌不灭，你就永生！”

马面喜悦地说：“而若能将元神化为鸿蒙，那就更了不起了！”他的笑容如同妓院门口的龟公，这正是他的目的：“那就是鸿蒙混沌圣人，鸿蒙至圣！要知道，鸿蒙化为混沌，混沌化为洪荒，洪荒与混沌都是鸿蒙的一部分，而鸿蒙才是永恒的存在！”

马面对自己的解释感到满意，却没有告诉小6，他所说的“鸿蒙”其实是这个梦中世界的“鸿蒙”，是心魔的鸿蒙。牛头也满怀期待，希望小6能分出部分元神融入他的“混沌”。

然而，小6却哭了！在“大道”和“天道”面前，他放声大哭，伤心至极，眼泪如自来水般涌出。

“喂，喂，”两人同时询问小6：“你怎么了？”

小6一脸无奈，感觉自己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他抽泣着：“我的元神没了！”

在梦境中，小6从泪水中醒来，感到那托梦的“大道”与“天道”无比仗义，就连他们的长相都越看越顺眼了。

当它们确认小6确实不知元神所踪之后，非但没有施加惩罚，反而充满同情地告诉他“不成圣终是蝼蚁”，并指示小6找回元神后联络它们，承诺只要通过它们的考验，便允许他成为“越大道”的存在。

于是，盘古伴着小6抽泣声，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缓缓从莲台爬下。

“前辈”，现在的盘古对小6敬而远之，生怕小6一开口又要与他“钓鱼”，因此急忙先制人：“开天之刻已至。今后，我恐怕再难陪伴前辈在混沌中漫游。”

小6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计算，却现盘古所述开天时间不符合逻辑。他疑惑地向盘古求证：“你确定？”

盘古早已与大道、天道暗中协定，开天之后，他不仅能够力量证道至巅峰，还能获得开天功德，以及陪伴小6钓鱼的无量功德，让他成为如同天道般的存在。见小6一脸怀疑，他哪能让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因此，盘古一脸严肃地回答：“是啊，我以天道的痕迹为证，确实到了开天之时。因前辈尚在沉睡，不敢打扰，只等前辈醒来，好与前辈告别。”

小6再次认真计算，却依然无法推算出开天之时，再次受到打击——原来自己真的未成圣。否则，盘古怎能看到“天道痕迹”，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但他未曾想到，一来盘古的话不过是为求自保而说的假话；二来，作为道的化身，对于常人无法改变的天命，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层虚幻的纱，他想便是那样便是那样。他现在推算盘古开天之时，实际上是在推算自己何时愿意让盘古开天。如果这都能推算出来，那才真是见鬼了！

“那你可知开天有多危险？”小6心地善良，忍不住提醒盘古一句。

危险？盘古误以为小6是不舍，心想：和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危险！他现在也明白小6的身份，生怕小6硬是不让他开天，因此断然回答：“我不怕，一旦开天成功，我就能以力破混沌，开辟洪荒，成为圣人，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

小6脑海中似乎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以力成圣？他从未有过如此宏大的野心，从不认为自己会有那么“大”的成就，当初他以为自己成圣，也只以为是自己走了三尸成圣的路。

“说说！”小6看似随意地问盘古，实际上内心紧张到了极点：“以力成圣和其他成圣方法有什么不同？”

盘古误以为小6在考自己，便老老实实地回答：“前辈，你也知道，尽管‘大道三千，条条可以证道’，但归根结底其实只有三种方法——功德证道、三尸证道，以力证道。功德成圣就是当你功德圆满时，天道认可，自动将你的元神与洪荒虚空结合，成就混元圣人，法力相比其他两者稍逊；三尸成圣则是善、恶和自我，本质上是一种强行将自己的元神分离，寄托混元虚空的过程。这样成的圣人法力一般居中；而以力成圣则是以力量破开混沌，成就洪荒混元，既然你的力量已经过洪荒，所以不论洪荒混元是否愿意，都必须让你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