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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朝夕，你真不是回来上课的啊！"古老师摇头，惋惜地说道："真是可惜了，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最好的学生，结果你休学了。听说你要回来复课，我真的很高兴，朝夕，你要争气啊。23岁，还来得及！"

童朝夕点头笑，"您放心，就算我不是最好的那个，也一定会是最让你难忘的一个。论坛的事我会做好的，绝不食言，不然我剃个大光头让您解气。"

"都气死了，还需要解气吗？"古老师叹气，无奈地说道："你去农大看看，那里有个老教授方正晚，特别喜欢花草，培育了很多新品种。"

"谢谢古老师！"

童朝夕一跃而起。

农大和医大，在城市的两角，一个在东五环，一个在西六环，非常远，路上挺堵的，走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赶到农大。

正午了，阳光正烈。

她在校园里问了一圈才问到方正晚的住处。

方正晚脾气古怪，不肯搬离老宿舍，至今还住在校方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房子里。

“方老师？”她一路找上去，叩响了七楼的门。

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声音。

“方老师在家吗？”她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

“谁啊？”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童朝夕小声问：“我想买几颗彩色兰花的种子。”

里

tang面的门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走出来，看了她一眼，淡漠地说：“没有。”

“方老师，只要几颗就好了。求求您。”童朝夕搓着双手，急切地央求道。

“没有，你走吧。”老人看都不朝她看了，坐在摇椅上，捧着茶壶轻啜。

“我爱人的母亲留给他几颗彩色兰花种子，这是他对母亲的纪念，可惜我不知道，我把开得正好的花弄坏了……方老师，我求您卖我几颗。”童朝夕硬着头皮卖惨，说爱人应该更能打动人吧。

“没有，出去。”老人还是这句话。

童朝夕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方正晚根本不看她，一点谈的机会都没有。她无奈地看了他一会儿，退到门口站着。

楼道里很闷热，她站了会儿，闷出一身汗。她穿着长袖衬衣，炙热的阳光，透过楼道没有玻璃的老旧木窗，明晃晃地照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受不住了。

方正晚根本不管她，喝了茶就做午餐，吃了饭就睡大觉。她去买了两瓶水和一个盒饭过来，就在楼道上解决。

这一等，整整四个小时，她在楼道里窝着，快融化掉了。

方老师睡醒了，关上门，居然扬长而去，还是不朝她看。

"今天来得太冒昧了，我明天再来。”童朝夕拦住他，抹了把汗。

方老师还是不理她。

童朝夕留了张字条夹在门缝里，诚恳地声明来意，并且开了个价。

无论如何，她要为他找到彩色兰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