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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他在地下车库等了近半小时才见她匆匆忙忙地从电梯口出来,却不直接往他这里走,而是在柱子后面七绕八绕了好一阵子才迂回到他车边。飞快地打开车门,再重重地关上,嘴里一个劲儿地嘀咕,“快走吧,团子在催了。”他的眉头拧成一团,憋着的气一股脑地泄了出来,一脚就把油门踩到了底。
伴娘的礼服老早就订做好了,是她和团子一起挑的款式。在试衣的时候团子忍不住羡妒,“嗳,有料就是好,不用辅料就这么挺拔。不像我,都是海绵……”说着还挤了挤胸,眼巴巴地。
她头也不抬地安慰道,“小有小的好处,你家那口子不就是喜欢一手能掌握的么?”
团子一撇嘴,“他说是这么说啦,可谁知道呢?男人嘛,纯粹的肉食性动物,肯定是喜欢料多的。你家的可幸福死了,这无法掌握的胸器啊!”
“总有例外的么,再说了,你又不是没有再次发育的可能。”她不怀好意地戳了戳好友的胸,一语双关,“让他帮你多运动一下,二次发育就在眼前!”
团子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爪子也攀上她的身体乱捏一气。反正试衣间里只她们两个人,自然是百无禁忌。不过试衣间的隔音做得不太好,两个女人的谈话或多或少地传了点话尾音到外面来。两个正在等待中的男士恰巧就这么听到了一些些,都是男人么,怎么可能会不听出来里面说的掌握和运动是什么意思。虽然说都是成年人,不至于脸红害羞,有点小尴尬倒是真的。
于是乎,这两个男人也开始找些比较纯洁的话题,试图以此来转移因为偷听到里面那两个女人重口味谈话而引起的不自在。男人的话题不外乎几个,权力,金钱,女人。前两个话题显然双方都没什么兴趣,于是便只剩下了女人。可谈女人多会想歪,紧接着便会无意识涉黄。最后还是华贤起了头,谈起了订婚典礼当天的天气,还有之前的准备过程和场地挑选的注意事项。末了,他很有感触地说道,“我没料到她会这么用心,功课比我做得还足。准备的工作大多是她在跑前跑后的,真是让我惊讶。”言谈间不乏夸奖之意,紧接着就看似无意实则八卦地带了一句,“你们准备在什么时候?”
单衍修抿了抿唇,头上黑线环绕,憋了很久才哼出一句,“大概……可能,再过一阵子。”
华贤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该耗得耗,该等得等。”
他不是等不起,只是他现在摸不准她的心思,有些怕。心有所想,意有所动,便不由自主地滑出一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华贤的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狡黠,“闹别扭吧,哄哄就是了。要是哄不住了就求,求还不行的话……嗯…………”
对方的弦外之音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不行的话怎么办?”
华贤笑得就像只黄鼠狼,凑近他耳边细语一句,表情柔和,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那就闹出人命。”
既然她要闹,就让她闹。她有她的闹法,你也有你的闹法,不过是把事情闹得更大。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她就懵了,到时候就是你拿主意了。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回想着华贤的话。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就不自觉地溜到副驾驶座上的人身上。上了一天的班,又试了几个小时的礼服,吃完了晚餐她早就累了,此时正眯着眼打着小盹。
他的目光不受控地从她精巧的锁骨滑下来,最后停留在她的腹部。想着那处慢慢鼓胀起来,里面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小小地蜷成一团。再想像着将手覆在上面感受第一次的胎动,他握着手向盘的手竟然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身边的人突然转了转身子,翕了翕鼻头,极小声地梦呓着,“……唔,不要。”
他的邪火一下子窜得老高,近乎恶狠狠地想:搞出条人命,也不什么难事!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上图了,抱歉啊!!!!!!!!
番外旅行
和所有在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一样,当理智恢复的时候单衍修早已把那个荒唐的念头抛去一边。他想象不出来要是自己真弄出条人命,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被迫中奖对于心理与生理都未做好准备的女性来说,并不是个愉快的经历。相反的可能还会造成彼此间的不信任甚至是摩擦,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他不能做这样的冒险。
在华贤的订婚礼上她美丽得出奇,一整天他的目光都跟随着她而移动。女人对于婚礼总有种绮丽的幻想,很自然地会自我代入。他觉得在这样的场景刺激和气氛烘托下成功率应该是非常高的,这次她没直接地拒绝他,只是将微醺后浮起玫色的脸颊贴近他的蹭了蹭,半呢喃似地醉语,“阿衍阿衍,别这么an嘛。求婚哪有你这种口气的,听着都不爽。……你好好地管我求婚,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跪求婚的事你干不出来了。就,就说说好话呗,说你爱死我,离了我就像是鱼离了水直接丢油锅里似的……我听听就舒服嘛。”她喝醉的样子很可爱,这个时候就像一只多嘴的小鹦鹉,聒噪却不惹人讨厌,“虽然挺庸俗的,可我就是喜欢……偏偏这你就会说五个字,我们结婚吧,我们结婚吧。求婚哪有这么图方便省力的?你当是泡方便面啊,真是的……”其实她并不是刻意地为难他,也不是想让他心堵,她纯粹就是小女人的公主病犯了罢。
女人有公主病是正常的,多数男人也乐于满足。但对于单衍修来说,他长久以来所面对的女性绝大多数都不能称为‘女人’,远一点的尹莲近一点的静夜,都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主。假如管她们中的任一个求婚,只消“结婚?”两个字加个问号,紧接着答案就砸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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