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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蹙眉,然后定眼望着我,好看的眼珠子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我慌忙转头,不想让他看见我就快要奔腾出来的泪水。
“小薇……”
“叫我做什么,想亲近我啊?”我想自己还是要心软了。
严寒抿嘴笑笑,拉过我的手:“小薇,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我瞪了他一眼:“谁跟你闹啊。”
我跟严寒算是暂时和好了,但是我跟他都明白,我们和好的基础是彼此迁就,这种关系一旦再次破裂,或许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这世上,最折腾不起的,就是感情了。
第一次,我觉得边疆长了一张乌鸦嘴,有些事,真像他说的那样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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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盛泉在我回来的第三天从美国回来,家里除了几个扫地的佣人,就剩下我和他了,连平时话多的王妈请假回老家照顾坐月子的儿媳妇。大房子里常常安静得要命,如果夏悠在,或许还能听听她的琴声。
我很奇怪夏盛泉怎么舍得留夏悠一个人在海外接受治疗,直到第二天我知道严妈妈在夏盛泉回来后也飞去了美国。
夏盛泉去美国,我无话可说。
但是严妈妈呢,这算什么回事,王妈回老家照顾因为坐月子的是她的儿媳妇,但是严妈妈呢,夏悠是她看着长大的,夏悠是很讨欢心,夏悠确实是她念想了很久的未来儿媳妇,但是这件事,让我彻底无语了。
这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就像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去牵严寒的手,也不知道当初我对严寒那些信誓旦旦的相信,会不会变成甩在自己脸上的一巴掌。
所以第一次,我在严寒面前爆发:“真是好笑啊,严寒,你老实告诉我,夏悠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严寒摇头。
我把书砸在他肩膀上:“我让你去照顾夏悠,我让你去照顾夏悠,不过恭喜你啊,不仅赚了个媳妇,还有多了一个胎死腹中的孩子……”
严寒皱眉,然后说:“对不起。”
我问:“你后悔不?”
严寒默了很久,还是说:“对不起。”
我冷笑:“你没有对不起的地方,行了,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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