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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里排行老八的齐铁嘴，捏着手指绕着花月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双手一拍招呼着要把她给架到火堆上烧了。

“八爷，你怎么不说她其实是个女鬼，正是这口棺材里爬出来的。”

跟随张启山在战火里摸滚打爬多年的一名副官好笑的出声，压根就不信鬼神那一套，若世上真有鬼魂，又怎会有那么多恶棍歹徒逍遥法外？旁的不提，就说那穷凶极恶没有人性的日本军官们，惨死在他们手中的无辜百姓数不胜数，可也没见他们被恶鬼索命，还不是得靠他们这些普通人自个儿扛起枪把子对抗。

“你个只知道打仗的大兵蛋子懂什么，爷我向来一算一个准，什么女鬼，她就是妖怪！”齐铁嘴给副官一个白眼，接着小跑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启山身边，拍拍他的胳膊，“哎我说佛爷，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这女的邪门的很，还是赶紧烧了吧。”

“……”

张启山依然没说话，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坐在棺材上的花月，一副要把她看穿的模样。

若是旁人，面对张启山如此锐利的目光，估计早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磕头求饶。偏偏花月一点反应都没有，气定神闲地坐在棺材上踢着脚玩，还大胆无畏的对着他娇笑：“公子，你这样盯着人家，人家可是会害羞的。莫不是真被我这个妖怪给迷住了，那你可要小心了，别被我吸干精气……”说着，她抬起一只手握成爪状，想吓唬吓唬他。

“……”

花月的举止在张启山看来幼稚的可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长沙九门提督又岂会被她三言两语吓退？

“副官，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拉了拉手套，漫不经心的开口，眼睛还盯着花月，心里已有对策。不管她是人是鬼还是妖，他总会有法子知道。

“午时刚过。”

年轻的副官恭敬回答。

“什么意思，好端端你问时辰干什么？”齐铁嘴一头雾水的看着张启山，“哎你不会是真被这妖怪迷倒了，不想烧了她，想留着暖炕头吧？”

闻此言，张启山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嘴角勾了一下，神情不屑又高傲，似乎在冷笑齐铁嘴居然认为他会是那种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傻子。

他大步向前行至花月面前，紧接着二话不说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下棺材，不顾她的挣扎强拉着往外面走去。

花月比张启山矮了半个头还要多，腿不如他长，步子迈得便不如他大，被他扯着走，有些踉踉跄跄的，待到外头停下来时，直接跌到了他怀里，脑门恰好撞到他下巴上，雪白柔嫩的肌肤立即红了一块儿。

“喂！你这男人好生粗鲁，可知怜香惜玉一词？”

她捂着磕痛的脑门，既是责怪又是生气的仰起脑袋瞪他。

张启山微微垂眸，望着她嗔怪的小脸，没什么表情，只是抬起头看着天上白晃晃的日头，末了拽着她回到里面。

“你这男人是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再这样拉着我走，等我恢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