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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輕舟點點頭,「成,等會兒就去抓。抓兩隻吧,明上午給宋小叔提一隻去。我想著以後就不去走商了,就在家裡。」
月笙喝湯的動作一頓,這事兒李輕舟還沒和他商量過呢,但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他放下碗,有些著急,「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還有娘親、重山他們在呢。」
李輕舟拉過月笙的手握住,「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我之前跟宋小叔一起出去的時候就跟他說過,我可能做不長。在外走商固然能賺錢,但到底不安定,我這心裡也總掛念著家裡。鋪子開張後我就想著再跑幾趟就不跑了,安心在家打理鋪子。到時候再買些地,挖幾個池塘,養些魚蝦之類的,既能供應鋪子,還能運到白石鎮去賣……」
白石鎮是青河村北邊的一個鎮,坐牛車估摸著要五個多時辰才能到,那裡不臨河,魚蝦等物比青河鎮要賣的起價,附近的漁民有不少都願意多跑些路,去那邊賣貨。
月笙聽著李輕舟說得頭頭是道,漸漸便信了他並不是突然就冒出這個念頭的。當聽到李輕舟說等明年開春了,再重建個大房子,他的心裡也生出些期盼來。
「不過說不定還得跑一趟,畢竟宋小叔那兒重找個人也不容易。」李輕舟又重給月笙添了碗湯。
「那也沒事兒,人宋小叔願意帶著你,是念著情分,我們也不能給他添麻煩。」
陳秀雲也道:「沒錯,月笙說的對。你明天再去割點肉,打兩斤酒一併帶去,好好跟你宋小叔說說。」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李輕舟還沒來得及去買肉打酒呢,店裡就來了兩個他們並不願見到的人——正是那張菊花和楊小玲二人。
這麼久都沒再見到這家人,李輕舟還以為他們早已死心,卻沒想到這兩人會找到店裡來。
「輕舟啊,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兒的。你看看,像你這個年紀就能置辦的起鋪子的能有幾個?」張菊花一進來先是把鋪子四處打量了個遍,才諂笑著和李輕舟搭話。
李輕舟看著這人就覺得噁心,根本不想和她說話,直接叫來順子,「這兩人手腳不乾淨,把她們請出去,以後也不要再放她們進來。」
順子早就看兩人不對勁,一進來就東張西望的,眼珠子還滴溜轉,怎麼著都不像好人。這會兒聽二老板說她們手腳不乾淨,立馬就警覺了起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樣工錢不錯、主家還和善的活計的,可不能因為這兩個人搞砸了。立馬就開始趕人,他知道自己身板兒不高,就順手拿了雞毛撣子,直接就開抽。
張菊花料到李輕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她都做好了被罵一頓,自己再低聲下氣道歉的準備,沒想到李輕舟壓根兒不和她說話,上來就趕人,全然不顧店裡還有其他客人,還污衊她手腳不乾淨。
張菊花一邊狼狽地躲避雞毛撣子,一邊聽著店裡其他人的指指點點,只覺得氣血直衝腦門,卻還是擠出笑來,「輕舟侄兒啊,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你也不能這麼污衊我們吧。我們也是聽說你開了店,順道過來瞧瞧,也給你添點兒人氣,你倒好,居然直接就要烘我們出去。」
說著說著,語氣竟帶了哭腔,那不知情的一聽,還以為當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呢。這不,圍觀的客人已經有開始為她們說話的了。
楊小玲見形勢有所變化,也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做出哭哭啼啼的模樣,「輕舟哥哥,你怎麼能這樣?我和娘親一大早就過來,只是想著來看看你這裡可還順利。」
「嘔。」月笙從後邊兒一出來就聽到這聲做作的輕舟哥哥,到底是沒抑制住噁心感。
「堂嫂,你沒事兒吧?」
「月笙,你怎麼過來了?」
可把李喬和李輕舟嚇著了,
月笙笑著搖了搖手示意自己沒事兒,轉頭對著張菊花母女二人笑得更燦爛,「是張嬸兒和小玲過來了啊,順子,還不趕緊倒杯茶過來。張嬸兒,小玲快坐。」
張菊花和小玲愣了好一會兒,被月笙和李喬硬是拉著在桌前坐下時還是暈暈乎乎的,等到順子真的倒了兩杯熱茶過來時,心裡雖還有些疑惑,面上卻帶了喜色。這小哥兒果然是個好糊弄的,只要拿捏好他,就不愁辦不成事兒。
月笙也在桌旁坐下,「你看看你們,輕舟都說了,雖說我公公因為救平小子丟了性命,但那是他自個兒見義勇為,我們也不求回報。你們還非要給五十兩銀子,我們不收,你們還送上門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看來還是知恩圖報的好人家啊。」
「噯,可不能這麼說。你沒聽老闆說他公公救人可是連命都丟了,這錢本就應該給。」
「也是這麼個理兒,不過最開始這二老板為什麼要說她們手腳不乾淨呢?」
店裡店外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地就議論開了。張菊花和楊小玲嘴角的笑意就這樣將在了臉上,張菊花這會兒也看出月笙不是個好惹的了。
楊小玲到底經事不多,一聽月笙說五十兩銀子,當即就嚷嚷開了,「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們銀子了,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們可沒求著他救,是他自己……」後面的話卻是沒說出來了,因為張菊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娘,你捂我嘴幹嘛?」
「閉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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