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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我就知道！」

安涼緊緊盯著電視屏幕，抽出張紙抹著淚。她畫了極其靚麗的煙燻眼妝，紙巾上沾滿了烏黑黑、亮晶晶的眼影。

李小向一臉奇怪地看她，「你哭什麼？」

「我激動的！你不知道，要是再晚一步，咱們好不容易抓住的線索又沒了。」說著，她給一旁的少年塞了大包薯片，「吃吃吃，別客氣。可惜了我的小黑，我還得想個辦法把它整出來。」

那少年盯著電視屏幕中近乎一樣的自己，臉色煞白如紙——

那是「他」。

如果不是安涼把他撈了出來，下一個消失的，恐怕真的會是他。

「他......」王小舉喃喃著，「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第17章沉默的螺旋（五））

對於任何人而言，知道自己是萬千「人偶」中的一個「異類」，且始作俑者千方百計想要害死自己時，恐怕都不會平靜。

「所以那些忽然消失的同學，也經歷過這些嗎？」

「他們都不在了，也沒有人會記得他們。」

「甚至連看都看不見。」

少年默不作聲地抹著眼淚，「我站出來了，可是有什麼用？」

「有啊。」安涼見他不肯碰自己的零食，撕開包裝，將薯片塞進他嘴裡，「你站出來的一瞬間，我們監測十一中的頻譜發生了變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至少在那一刻，有一群人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他們擺脫了控制。雖然只有短短几秒，但起碼證明，這件事是有出路的。」

他紅著眼眶看向安涼。

「他們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來影響大家的思維，出了這種事，必然是哪裡出了紕漏，他們不會坐視不管。只要我們盯得緊一點，順勢抓住他們，找到原因，事情就會有轉機......算了，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她遞給王小舉一根棒棒糖，臉色認真。

「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你的吶喊會有人聽到，你做的一切也會有人看到，他們只是暫時的沉默，但這不代表沉寂。只要讓這個世界重恢復秩序，讓大家都恢復意識，公道總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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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凌科技內部，一間高檔辦公室內。

西裝男子背對著落地窗，氣勢洶洶地將資料砸在桌上。

「十秒鐘，失控的時間有十秒鐘！」

「為什麼十一中的會失控？兩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他揉著眉心，眉毛幾乎是豎著的，「謝成，我一直很信任你的技術，但這一次，你必須給出個解釋——明白嗎？」

屋內聚集了一眾瑟瑟發抖的小職員。

名叫「謝成」的男子穿著一身白大褂，立在眾人之前，神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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