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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一脸惭愧：“今后我一定多做善事，积攒功德，弥补之前的过错吧！”

将平生一半修为化为灰烬，确实是个狠人。他如此做法，我倒不好说些什么了！

兂染却问道：“想要攒功德，现下就有个机会！赵员外家的事情，你可知道？”

狼妖点头又摇头：“这个我不是太清楚，只是一知半解。在上东村待惯了，我也会偶尔变换身份来镇上看看。听说赵员外的小女儿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每到夜里就发疯！”

“发疯！？发疯为何请玉清观的人来？”我摆弄着手中的玉镯。

狼妖却摇摇头，显然也是不知。

兂染此时笑道：“让他去探探，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从胡同出来后，我的脚步更加轻快，本以为天帝让我们下凡积攒功德不过是个幌子，却没想到这戏做的这么真。

不过也好，有了功德，做了善事。不怕兂染一点触动都没有。我的任务也能轻省些。

看着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夜幕街道，我觉得人间烟火的气息好重，也好温暖！好似几百年前我也曾与十四个兄弟姐妹一起下山，东创西奔。

突然，兂染走到我身边，挑挑眉看向一处店铺。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居然是一家成衣店！

我蹙眉：“不是在村长家拿了几套衣服吗？为何还要买？”

兂染挥挥衣袖，不满道：“别人的破衣服有什么可穿的！以前小爷在东海的时候，可是三个时辰就要换身衣服！连鞋都要换！”

我不由哈哈大笑：“那你可真是够骚包的！比娘们还娘们！”

兂染斜眼不屑：“总好过有些人不挑不拣，去猪圈睡都乐意！”

随后，猛然出手伸向我的腰间。等我反应过来钱袋子被拿走时，他已经大步跨入成衣店，笑道：“小爷今日要一次买个够！”

他若是将银子都花完了，那还有我什么事儿啊！不行！绝对不行！我快步进了店铺，对着小二道：“我要跟前面那个骚包一样，把最好的拿上来！”

兂染轻哼：“哟，穷抠贫也终于开窍了？”

我知道他在说我又穷，又抠，又贫。但我实在反驳不了，也懒得理他。低头挑着衣裳的花色。

半个时辰后，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走回了客栈，看着精致华丽的衣裙，又掂了掂钱袋子。我终于明白为何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幸好，住客栈的盘缠我已经交了三天，不然真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