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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思考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睡去。睁眼时,只有从阳台门的光亮,提醒我该与母亲告别,进入新的一天。
打开门接着,打开窗,反射的太阳光,早已驱散大片夜里带来的冷。光亮似乎带着狠劲,可儿劲的对我眼里钻,用手抹了抹眼角,睡眠的眼角痕迹,如同新墙上挂不上的颜料,一点点往下掉落。直到不再有沙沙的感觉,我用双手抹了把脸,把母亲给予的最后一丝温暖,都消耗尽,才进入如在洞里的洗手间。
我习惯性急匆匆洗漱完,熟练拿起杯子喝了点水,就急忙准备背起书包去上学,看到桌子上摆的药瓶——我则自原称之为他们自以为是能改变我的污秽。我才停止了动作,想起吾与他们的共识诊断,因念作有病的理由,而使我拥有可以任意在凡间行走的权力——仅限近期。
我才坐到床上,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
‘你就是你的世界,7:4o’
我还是没能习惯这突然争取来的自由,静静坐在床上呆。眼光一瞥,看到充电的,红色猪鼻子样的游戏机器,突然来了想法。
走过去拔了插头,拿着旁边的神之庇护的钥匙,走出了门。
七扭八拗爬出蜗牛壳,在院子里的停车位,并未看见他们的三轮车,早就已习惯般的我向外走去。沿着昨天的路,越过那几个依旧饱满的垃圾桶,但瞥见泛着红黄条纹的马甲们,开着小甲虫过来了。
不理会小甲虫们背靠着,托起一个个饱满浑圆的,吾将炽烈雷霆,继续往前。
越过小巷,穿过马路,进入海洋作物泛滥的领地,笑看各个死神在采撷收取那些上供自我气息的虾兵蟹将,我也趁机把玩了几缕,只有腥味中的大海气息令我依旧向往。
终于走出了凡人们为我编织的囚笼,走入了那几个为数不多的漏口。他们最后仅有的阻拦,不过只及我半腰处。海神的欢呼,早已成为颂歌,跟随风在绕着我的身侧欢迎。
我不自觉伸出双手体会海与风的混合相拥,我夹在其中,我亦在外拥抱它们所有。淡淡的咸味,不似泥土般。海风亦或是大海的气息,带有的盐味的咸,总让我想起失去,失去所有的感受。当我一无所有,我面对这海风是轻松的,自我的;当我感觉烦恼占据大部分拥有时,我失去时则是舒缓的,向前的;当我感觉拥有太多时,那会是什么感受,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未拥有。
当面对浩瀚凡人应是震惊的,因为庞大对比自我的渺小,整个一切都是微不足道,不危及一切的的事也就可有可无了。但也有一种人,或许只有我,则是冷静的。
我理解太多,因见识过而自我做主的欺骗成自己拥有。我们不曾拥有这一切,我们只是某时某地见证闯入自己生活中的其他人或物的外貌、状态或者是行为。如果因想继续而去追随,迟早我们会被追不上那人、物的度而失去一些东西,或快或慢。
所以,我把自己成为了闯入别人生活中的人或物,但我也现我也失去了一些东西。越当我失去,我现我越成为神。因为神一无所有,所有才能无所不可,无所不能。因为这是我的想法,所以我才与他们对我共识评价为有病。
有人说,当事物展到某个阶段,就会孕育出新的东西,那今天我孕育的东西,出乎意料地来了。
我开始全身惊喜,双脚不停加,顾不得海风地挽留,品尝过的滋味一天一次即是极限。人也可以在极限的时间进行选择,选择到心仪的地方,准备欢迎的仪式。
命运还是倾心于神明,即使深处此地,亦可于我顺心顺意,幸好还有一个位置。
高恕骑今天像往常般,在天亮未明时,就被陈美芝唤醒。二人慌慌忙忙地穿戴洗漱好,带好水壶就出了门。
来到三轮车旁,高恕骑准备动车子。陈美芝坐在副驾——一块搭在主座与工具箱上的木板,被铁丝拧紧。
陈美芝转身把水壶放在三轮车棚起柱子的挂勾上,又拽了下,没掉。才又坐好,扶着栏杆。
也不知是不是搭话,陈美芝问在踩三轮车动机的高恕骑一句:格格这两天没接水吗,怎么壶里那么多水。
高恕骑似乎踩的心急,也只是回了句不知道,就没了下文。
陈美芝还想问,嗡嗡的三轮车动机声想起,只听见高恕骑大声喊了句:坐好。
两人便一脸平淡的随着动机驶向远方,如同打鱼出的渔民,只是淡淡的划着船,驶向远方。
独属于三轮车的嗡鸣声,便开启了整个城市新的一天。66续续的嗡鸣声,在这个城市的角落响起。连绵时像在呼应,又像在攀比,此起彼伏不断。直到一分钟后,不再有声音响起,只有未铺筑地面的轮胎印,见证着一切生过。
骑着三轮车的夫妇,像是农工到城市工作的一个插曲。他们像东邪西毒里带着家眷闯荡江湖的洪七,而他们都有一根断指,有的是文字,有的是文凭,有的是……。在城市眼中,他们是奇怪的,拖家带口,成群结队,与城市的江湖格格不入;在他们眼中,他们是自豪的,每天动力十足的,他们也不认为自己属于这里,只是在这闯荡。
可这不是江湖,江湖不属于城市。他们不该属于城市,他们也不属于江湖,他们的婚姻也只是家长里短,很少有儿女情长。
临近下午两点,满载而归的高恕骑和陈美芝,虽满身灰尘,但还是一脸平淡,不见任何喜或者忧。这和打鱼归来的渔民,仅可通过平静或者欣喜可以判断收获不同,这种生活下,男女都会把收获的表达内敛,只有平淡和语言表达上的差和一般。
这是这一种生活的智慧,或者经验。渔民与他们本质上是相同,一个是大海的恩赐,一种是城市的恩赐。但渔民从大海中获得的恩赐,是骄傲的,代表了勤劳和运气;他们从城市中获得的,却并非被称为恩赐,他们也靠勤劳和运气,却不是骄傲的。
大海被渔民称作伟大的,慷慨的,他们获得的收获被他们称作恩赐,人与自然一直如此。城市则是复杂的,没有被谁称作或者定义,而是共识;共识在复杂里的意思是大多数的想法。
大多数人的想法,对于他们这些人的想法,往往让他们自己也很认同;因此他们的勤劳和运气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城市。
这是一种生活,却是用一种不该属于这种生活的表达方式,但是该属于这种生活的表达方法(不熟练方式的错误)表述了,原谅我的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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