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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心里嚷嚷。
表面却一片耐心的样子,只把笑展得更大了些,语气却学着他的不善,“自然重要,这是位娘子赠的,只留了这个物件给令眠,心紧得很,令眠补了好几个夜才补好的。”
话里还格外加重了“好几个夜”。 原以为还要向他再求求情,谁知萧寒山的掌牵住她的左手,把玉佩轻拍进了她的掌心。
“既是重要,那便珍重。”
“身子更重要。”
更要珍重。
要嘱咐,便直说么。
犹豫也不带的,温芸如数应下,点着头。
瞧他脸色便晴些,温芸就冲着那篮子柿子去了,罗守远下意识行礼,还把篮子拉远了些。
温芸咬着牙,“做什么,这是我摘的。”
罗守远朝着远处看了看。
温芸便想明白了,他是以为萧寒山要收了这篮子柿子呢。
愚忠的木头。
好似是萧寒山使了眼神,罗守远才递上了篮子,有些不服,却又低着头,“属下知错。”
温芸没多计较,闻着柿香心情就好,还是新下的柿,不赶新鲜枉了她使力气摘了这么多下来。
挑着一个便用手绢擦了擦,又垫在柿底防着汁儿,小心翼翼用指尖破开那层皮,熟得刚好,如脱蛋壳般顺利,汁水沁着就流了出来。
只撕了两瓣,半个柿肉就都露了,温芸一口咬了下去。
果然是深秋霜后的柿,只有了果甜,涩味都隐着尝不大出了。
待一口完,温芸想起身后的萧寒山。踩着两三碎步过去,小心包着汁水,往他嘴边送了送。
萧寒山瞧着温芸亮晶晶的眼,好似现什么宝物般欣喜。
鬼使神差地张了口。
温芸见萧寒山的眉蹙,连忙开口堵住,“好吃的,很甜的。”
他并不大爱食甜。
然萧寒山见她一幅“你要说不好吃我便会分外难过”的模样,只咬下一口,咀嚼三两下便咽了下去。
“怎么样?”温芸邀功式地眨眼。
萧寒山忍着不适淡道:“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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