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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句话，水江越顺其自然的对上了五条悟的眼神。

五条悟的眼睛被他的墨镜遮掩住了，根本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在其后窥见一抹不易见的苍蓝色，他说：“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吗？我并不觉得。”

家入硝子啧了一声：“所以说，你们两个果然就是最大的人渣。”

五条悟扭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水江越，他说：“水江同学，你也是这样的感觉的吗？”

在他对上五条悟的眼神的时候，小幺在他的精神世界爆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警报声。

“宿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五条悟的眼中看见了对你的杀意？”小幺几乎是惊慌道。

原本在这条时间线中，五条悟可以对身为普通人的水江越感到不在意和淡漠，又或许是因为水江越的贴心对水江越产生一种，这个人也算是不错的情绪。

唯独不应该有的，就是杀意啊？

水江越轻描淡写的回复它：“在一个人物出现了与原本的形象不符合的形象的时候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并不是五条悟，他被人夺舍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五条悟了。”

小幺惊慌，它是新人系统，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它连忙说：“要我们跟主系统汇报一下这个bug吗？”

水江越用精神力按下它起身就要传送去主系统的动作。

他眼眸中掠过一抹轻飘飘的情绪，温声道：“先不要去。”

小幺有点疑惑的看向水江越，水江越笑道：“你不觉得，这种具有未知性的事情，最有挑战性吗？”

小幺并不觉得，并且想要扔给水江越一个河豚，大骂他一句变态。

陪伴水江越的这些天来，最开始的时候水江越的外表给予他的那种温和感现在已经完全褪却了，小幺已经完全的理会了水江越的心情。

越是难搞的东西，越是会激起水江越的胜负欲。

水江越对着五条悟摇了下头说：“这只不过是个人的性格问题罢了，只是我比较喜欢记忆这些比较小的东西而已。”

啊，可真是伪善啊。

五条悟看着家入硝子因为水江越的这样一句话就露出的微笑，歪了下头，如是冷漠的想道。

不过也确实吧，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他的这种无所不入的温柔彻底的打入了他们三个人的内部。五条悟是知道自己对普通人的情绪的，可是就算是他，在最后的时候，得知操控着咒灵的人就是水江越的时候，也仍然为水江越留存了最后一抹颜面。

可惜，五条悟想道，他并不需要这样的颜面。

他在五条悟朝着他走去的时候，给予了五条悟最沉重的一击，用匕首贯穿了他的心脏。

从前五条悟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失手过，更不要说是在一个普通人的手中失手过。

这件事情几乎就像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一样，可是身体里仍然残存的疼痛一次次的告诉五条悟，这并不是一个梦境，这是他曾经经历过的过去，他似乎仍然能够感受到被匕首穿心而过的痛楚。